囚犯被折磨得一片混亂的褐眸慢慢擴散、又緩緩聚焦。
姜拓一點一點地、在天花板刺目的審訊燈下、看見熠熠生輝的金發(fā)，和背光中美得令人窒息的圣潔面容。
姜拓想說什么，于是他張開嘴，說出自己的想法。
“拉斐爾.......哈哈哈，偉大的，啊哈哈......拉斐爾大人......?！彼笮?、從溺水中獲得了過多的灼痛的肺腑被這樣過度的大笑牽動著、又是劇烈得用疼痛發(fā)出抗議，但這份痛只讓姜拓笑得更厲害、更無畏，“拉斐爾，你不敢殺我?！?br>
在天使長足以燒毀他千萬次的眼神中，姜拓感覺到了某種扭曲的快感。
那是一種苦中作樂的、屬于渺小的凡人的勝利。
“你不敢殺我，拉斐爾?！?br>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眼淚、生理性的粘液、慘白發(fā)紫的嘴唇，異常充血的臉頰……人類平凡的面孔因為過度的折磨狼狽不堪，他卻笑得暢快又瘋狂。
“拉斐爾大人，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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