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穿著一身輕薄的睡衣,站在紫薇殿偏殿的冰冷地面上,腦子里一片迷霧。他才剛回到現(xiàn)代不過一天,怎么又被拽回了這個鬼地方?昨天晚上他還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懷里抱著剛買的草莓蛋糕,甜膩的奶油香仿佛還縈繞在鼻尖。可現(xiàn)在,他低頭瞥了眼身上這件露肩露腿的睡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要是被哪個古板的老太監(jiān)看見,怕不是得直接把他拖去浸豬籠。
【宿主別慌,兩個時空的時間流速不同,您那塊蛋糕不會發(fā)霉的?!肯到y(tǒng)的聲音冷不丁地在腦海中響起,帶著一貫的機械感。
凌川翻了個白眼,心里的那點懸念徹底熄滅。他還以為是自己穿越太久,昨晚睡了一覺又夢到了這座熟悉的宮殿,結(jié)果卻是真真切切地被拉了回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手指捏住睡衣的下擺扯了扯,試圖遮住點什么,可這薄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多少。他皺著眉,四下環(huán)顧,試圖找個太監(jiān)宮人借件像樣的衣服。
紫薇殿偏殿安靜得有些詭異,往日里那些忙碌穿梭的宮人如今一個都不見蹤影。凌川皺眉,嘀咕著:“人都跑哪去了?”他沒找到人,索性決定回自己的房間找件衣服換上。他捏緊睡衣的下擺,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掃視外面的宮道。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連巡邏的侍衛(wèi)都沒瞧見。他瞇起眼,心里默數(shù):“三,二,一……”正準備提氣沖出去,身后卻猛地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
“陛下,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吧!”那聲音尖利得像是能刺穿耳膜,帶著無盡的絕望。
凌川一愣,腳步僵在原地。陛下?他記得三年前老皇帝中風,臥病在床,太子蕭玨監(jiān)國,常年待在新乾寺養(yǎng)病,哪來的精力跑到紫薇殿來發(fā)脾氣?除非……系統(tǒng)說的“時間流速不同”是指這邊已經(jīng)過了好些年,而蕭玨已經(jīng)登基了?他眼睛一亮,如果真是蕭玨當了皇帝,那事情就好辦了!畢竟他和蕭玨也算有點交情。
循著哭聲的方向,凌川悄悄挪了過去。穿過一道回廊,他終于看到了庭院里的景象——滿地跪著的宮人,個個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像是被什么恐怖的東西嚇破了膽。凌川瞪大了眼,站在原地有些發(fā)懵。這些宮人他都認識,都是紫薇殿的熟面孔,可現(xiàn)在這氣氛怎么這么不對勁?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深色宮裝的高大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步伐沉穩(wěn),聲音洪亮,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意味:“都給我把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剛才那位被拖出去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誰還敢不聽話,這就是榜樣!”他一邊說著,一邊隨意掃視著跪在地上的宮人,直到目光不經(jīng)意地落在凌川身上,猛地停住。
“你是何人?”那男子皺起濃眉,眼神銳利如刀。
凌川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口兩側(cè)原本跪著的兩個宮人突然暴起,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胳膊。他下意識地想掙扎,這些年在古代他學了不少拳腳功夫,對付兩個普通宮人不在話下??梢幌氲阶约含F(xiàn)在身處皇宮,四周都是人,再加上這身不適合打架的睡衣,他只能咬牙忍住,選擇了束手就擒。
那男子快步走到他面前,瞇起眼仔細打量著他的臉。凌川被盯得頭皮發(fā)麻,只能硬著頭皮挺直了腰。那男子忽然瞳孔一縮,低聲喃喃:“像,真是太像了……”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目光從凌川的睡衣掃到他的臉,語氣里帶著幾分揶揄:“這穿衣打扮,倒真是別致?!?br>
凌川皺眉,剛想反駁,那男子卻已經(jīng)擺了擺手,對押著他的宮人道:“把這位也給陛下送去?!?br>
“哎,等等!”凌川急了,扯著嗓子喊道,“皇帝是蕭玨嗎?你別隨便把我扔來扔去的!就不怕我是刺客?”他一邊掙扎一邊在心里吐槽,這屆宮人水平也太差了吧,連問都不問清楚就動手,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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