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我生日?!绷栝煹氖种篙p輕拂過顏墨之的手心。他在顏墨之耳邊低語一句,便很快退開,臉上的笑容顯出些寂寞與無辜。
但顏墨之瞧著這樣的表情,已經(jīng)很難為他感覺到難過——更多的是難堪。他的戀人們與別人的正常交往,他隔著那么遠的距離都報以基本的信任,一個外人擅自窺探已經(jīng)是嚴重的越矩。他不知道凌闊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不可能一直靠著罪惡感維持與凌闊的關(guān)系??伤荒芎舫鲆豢跉?,勾勾嘴角:“生日快樂。”
“墨之,你太心軟了。”凌闊還是顧左右而言他。他笑了笑,回歸了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讓顏墨之略微松了口氣。
看夠了戲的蓮立刻站到兩人中間,不動聲色地護住自己的得力下屬。凌闊的同事們倒是不太清楚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笑著跟蓮寒暄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朝會場里走去。
凌闊稍稍落后,再次對上顏墨之的視線。這次他勾勾嘴角,向顏墨之示意了一個方向:“好像有你的熟人,墨之。”
顏墨之有些驚訝地回頭,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很久不見的人。那人還是穿著樸素,就連眼鏡都沒變,還是那副黑框眼鏡。他背著大大的雙肩包,很像個還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傻傻地站在原地,察覺到顏墨之投來的視線之后有些局促地低下了頭,卻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三兩步走到顏墨之面前。
“對不起……!”他的第一聲卻是這個,“我不是故意過來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會來。這個票是抽獎送的……我、我就想以前在一起那么久,都沒有看過一場棒球,我……”他頓了頓,低下了頭,“對不起……”
顏墨之輕輕嘆了口氣。抬起頭,他的表情很平和:“好好享受比賽吧。”想了想,他還是補充了一句,“好久不見,晟極?!?br>
他跟封晟極之間沒有多余的對話。可等他轉(zhuǎn)頭打算跟上大部隊,一旁的凌闊還是笑了一下,重復(fù)了一句:“你真的很心軟?!?br>
顏墨之不知該怎么接。他總覺得一切都很奇怪,像是太過巧合了,卻捋不順自己心頭的想法,只能先把心思放在陪甲方看比賽上面。
……那之后呢?
顏墨之的記憶像是斷在了比賽會場,沒有任何離開會場的記憶,甚至不知道最后贏下來的到底是哪支隊伍。努力回想,只能感覺到太陽穴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讓人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微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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