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只手都涂抹了藥后,男人忽地停住,口吻平緩道:“真的不能讓我看看身上的傷?虞錦,我是要娶你的,真的沒事?!?br>
視線對撞,虞錦驚得呼吸一滯,下意識抽回手,“你”了半響,脖頸至耳根爬滿云霞,她顛三倒四地說:“王爺胡說八道什么,父親又沒應(yīng)了你的娉……什、什么叫沒事,這怎能說沒事呢!而而而且——”
而且什么?
虞錦卡殼,停頓了半響,哦對了!
她挺直背脊,擲地有聲道:“而且王爺不是說,不喜嬌奢之女,若是娶妻,盼之擅武嗎!我可半點(diǎn)不擅武,如何能嫁?”
沈卻有一瞬短暫的沉默,因他一時沒想起他何時說過這種話,但他很快便想起來了——
當(dāng)初這話有一半是用來搪塞貞慶帝,有一半實(shí)為他所愿。那時他想,倘若非要娶妻,王妃最好是個不必令人操心之人,垚南山高水遠(yuǎn),他周遭險(xiǎn)惡難測,若是王妃擅武,便能省去很多麻煩。
彼時沈卻確實(shí)如此想。
見他沉默半響,虞錦深呼吸道:“王爺果然是如此想的,我不擅武,王爺很是失望吧?且我也不似成玥公主能為王爺苦學(xué)騎射,我這輩子都學(xué)不會!既如此,王爺又何必委屈自己來娶我?!?br>
沈卻摁住她欲起身的身子,“你是在惱自己還是在惱我,亦或是,惱成玥公主?”
虞錦微怔,臉上是一種被戳破心事的茫然。
“若是惱自己,大可不必,你學(xué)不學(xué)都好,我教你射擊只是為防止上回王府刺殺一事,便是不學(xué),你周遭也有暗衛(wèi)無數(shù)。若是惱我,你要是覺得幾年前我尚未見到你時的所思所想有必要禍及如今的話,許你惱一刻鐘。但若是為成玥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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