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又問:“是哪座寺廟?”
生蓮答:“姑娘,是厚雪鎮(zhèn)的觀音廟,奴婢也沒聽說過?!?br>
那就是了,犄角疙瘩的破寺廟,恐連吃穿都寒磣,是她阿兄能干出的事兒。
虞錦忽然想起幼時的一些事來,兀自沉思。生蓮看著她精致的小臉,思緒也不由飄遠。
那日拷打蔣氏時她也在場,啟初蔣氏還抵死不認,可大公子命人上了夾指板,沒過兩回,她便哭著認下,挨了家法后,本以為此事暫了,誰想老爺竟要休她,這才發(fā)了瘋,涕淚橫流道:
“我嫁到虞家,自知家世不顯,每日勤懇操持不敢懈怠,這府里哪一樁事我未上過心?就連阿錦,難道我從前待阿錦不好嗎,我照看她比照看老爺都要仔細,幼時怕她磕著碰著,不敢稍離片刻,恐有差池。剛過及笄之年,我便盡心替她相看人家,我何曾對不住她!我又何曾對不住老爺!老爺今日要休我,可曾想過當年那個沒能保住的孩子?”
不得不說,打蛇打七寸,蔣淑月這番話確確實實在戳虞廣江的心窩子。
當年蔣淑月因身子不佳,痛失腹中孩兒,后再難受孕。提及此事,虞廣江臉上難免閃過一絲動容。
可他只閉眼一瞬,仍執(zhí)意休妻。再后來,便是虞時也提議將人禁在寺里,終生思過。
生蓮思來想去,還是沒將蔣氏那番話說與虞錦聽。雖說二姑娘定是不可能去替蔣氏求情,但若是聽了這些,恐念及往事,又要難受一陣。
馬車前頭,父子二人騎著馬。
自沈卻那番話后,虞廣江便一臉心事重重,惦記起了荊州匪患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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