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安書輕聲喊了兩聲。
“方啟寧，醒醒?！?br>
毫無情緒也無生氣的聲音，像上了發(fā)條。
方啟寧醒來，熟悉的氣息使他下意識做出往常習(xí)慣的舉動，準(zhǔn)備對聞安書微笑，誰知竟碰上一張冷臉，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才恍然驚醒，認(rèn)清自己的處境，繃緊了臉。
“……”
相顧無言。
“起身穿衣服走人吧，以后不管我是喝死了冷死了還是怎么自作自受都不要來找我，我厭倦了玩這種無聊的替身游戲，求求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方啟寧垂下頭，手抓著床邊的衣服，心情不斷往下沉，他認(rèn)出是喬西莫的衣物，柔軟的觸感與他僵硬的舉止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抬起頭，張開嘴巴，嗓子卻哽住了話語的音量，“你昨晚認(rèn)出我了……”
“所以呢。你昨晚痛得還不夠嗎？那就是我想起你時的感覺，背叛，失望，疼痛，憎恨，無法理解……”聞安書抹了把臉，長長呼出一口肺部堵塞的濁氣，繼續(xù)說道：“我們好聚好散吧?！?br>
倔強(qiáng)出現(xiàn)在方啟寧的臉上，他將手上的衣服抓皺成團(tuán)，用力地瞪著聞安書，眼里閃過一絲狠決，像是靠胸腔在強(qiáng)行發(fā)聲，說出每個字都要像按下水中的葫蘆一樣按下飄忽的聲線，“我們散不了，我們是親人?！?br>
“誰家親人會光著身子交媾？不過剛好有同一個爸媽而已，有些人嘴里喊著兄弟情深不也可以背后插刀子嗎，這可是你這么多年來的拿手好戲啊方啟寧。”聞安書苦笑，疲憊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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