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大案,光憑和州刺史絕不敢為,后頭一定還有人為他撐腰。蘇迢的心跳漸漸加快。
段容時壓根沒料到他會往這方面想,沉吟一陣,沒應(yīng)這話,只道:“這事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段某心中疑惑,未得實證,尚不敢同陛下稟告。也望岳父莫要將今日之事告之旁人。”
段容時說的不過是只言片語,并未有切實的實證,算不得是什么機密,只不過眼下眾人眼里只有救災(zāi)大事,倒并未注意到和州的古怪。
蘇迢心知,這事遲早會有旁人注意到,段容時提前告訴自己,便是要將這立功的機會讓渡給自己,心下也多了幾分爽快。
別看蘇湞這個丫頭平時悶不做聲,倒是有幾分能耐,不但能讓皇帝多看幾眼,自己找來的這個女婿,也有幾分用處。
段容時又道:“岳父明鑒,內(nèi)子她于家族父母多有虧欠,已是十分自悔,只害怕岳父記掛著這點矛盾,生分了父女情分。她的性子您也知道,十分內(nèi)秀,不好言明,只能由我斡旋一二?!?br>
聽得這話,蘇迢原還有些猶疑的心徹底放了下來。段容時在朝中的名聲不大好,不論你是皇親國戚,還是什么新貴重臣,犯到他手上,只有乖乖低頭的分。
這樣手段狠辣不近人情之人,今日卻主動示好,原來還是為這兒女之情所折。
蘇迢瞇著眼角,對蘇湞越發(fā)滿意,對眼前這個侯爺女婿也是越看越順眼。
兩個男人走了,廳中只剩下徐氏和蘇湞兩個,徐氏還記著蘇湞在大婚前夜說的那些話,又想到她如今身份比自己還要高一等,更是坐立不安,就干脆托辭準備席面離開了。
蘇湞左右無事,便想著干脆回房整理些沒帶走的舊物,誰知剛經(jīng)過嘉禧居門前,便聽見里頭傳來打罵的聲音。
“你這手腳不干凈的賊奴!好啊,眼見著大姑娘得勢,便也敢欺負到我頭上了,還不快將金簪子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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