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狷夫一步掠出,蹲在那白衣少年身邊。流了鼻血是真的,不是作偽。那少年一把抱住郁狷夫的小腿,可憐兮兮道:“郁姐姐,我差點以為就再也見不著你了?!?br>
郁狷夫皺了皺眉頭,拳意一震,立即彈開那個白衣少年,后者整個人瞬間橫滑出去十?dāng)?shù)步。
崔東山坐起身,抹了一把鼻血,剛想要隨便擦在衣袖上,似乎是怕臟了衣服,便抹在墻頭地面上。
看得郁狷夫越發(fā)皺眉。朱枚沒說錯,這人的腦子,真有病。
實在不愿意跟這種人糾纏不清,就在郁狷夫想要離開之時,不承想崔東山已經(jīng)從袖子里飛快掏出了兩本印譜,整整齊齊放在身前地上,只不過兩本印譜卻不是平放,而是立起,遮擋住后邊所有的印章、折扇、紈扇。他咧嘴一笑,招手道:“郁姐姐,賭一把!”
郁狷夫猶豫了一下,大步走向那張“小賭桌”。
估計是擔(dān)心她萬一瞥見了印譜“兩扇大門”后的光景,明知必輸,便要心生反悔不賭了,崔東山還抬起雙手,迅速遮住那些印章扇子,兩只下垂的雪白大袖,好似搭建起了遮風(fēng)擋雨的房頂。
郁狷夫盤腿而坐,伸手推開兩本印譜,這兩本印譜明顯不是她會掏錢買下之物。
不過在郁狷夫動手之前,崔東山又伸出雙手,掩蓋住了兩方印章。
所有折扇都被郁狷夫伸手移開,拿起崔東山?jīng)]有藏藏掖掖的那方印章,看那印文,笑了笑,是那“魚化龍”。魚,算是諧音郁。
是個好兆頭,只不過郁狷夫依舊沒覺得如何心動。我打小就不喜歡郁狷夫這個名字,對于郁這個姓氏,自然會感恩,卻也不至于太過癡迷,至于什么魚化不化龍的,我又不是練氣士,哪怕曾經(jīng)親眼看過中土那道龍門之壯闊風(fēng)景,也不曾如何心情激蕩,風(fēng)景就只是風(fēng)景罷了。
故而郁狷夫依舊只是將其放在一邊,笑道:“只剩下最后兩方印章了。”
崔東山用雙手手心按住印章,如仙人五指向下遮住山峰,道:“郁姐姐,敢不敢賭得稍微大一點,前邊的小賭賭約,依舊有。我們再來賭郁姐姐你是喜歡左邊印章,還是喜歡右邊印章,或者郁姐姐干脆賭得更大一點,賭那兩邊都看不上眼,即便心動也不會花錢買,如何?郁姐姐,曾經(jīng)有問拳我家先生的女子豪杰氣,不知道今天豪氣是否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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