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真正希望是,如果人生就注定只是一棵小草,無法開花,也不會結果,也一定要見一見那春風,曬一曬那日頭。
人間多如此,為何不善待。
經歷過那場麋鹿崖山腳的小風波,裴錢就找了個借口,說倒懸山不愧是倒懸山,真是山路綿綿太難走,今兒走累了,她得回去休息,一定要帶著崔東山返回鸛雀客棧。
崔東山總不能與這位大師姐明言,自己不是觀海境,不是洞府境,其實是那玉璞境了吧?更不能講自己當下的玉璞境界,比早年寶瓶洲的劍修李摶景的元嬰境和如今北俱蘆洲袁靈殿的指玄,更不講理吧?
關鍵是自己講了,她也不信啊。
要是先生說了,小丫頭才會信以為真,然后輕飄飄來一句:“再接再厲,不許驕傲自滿啊?!?br>
師父之外所有人的境界,大概在裴錢眼中和心中,也未必就真是什么境界。
去鸛雀客棧的路上,崔東山“咦”了一聲,驚呼道:“大師姐,地上有錢撿?!?br>
裴錢低頭一看,先是環(huán)顧四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踩在那枚雪花錢上,最后蹲在地上,撿錢在手,比她出拳還要行云流水。
裴錢摸了摸那枚雪花錢,驚喜道:“是離家出走的那枚!”
崔東山嚇了一大跳,一個蹦跳往后,滿臉震驚道:“世間還有此等緣分?”
到了鸛雀客棧所在的那條巷弄的拐角處,一門心思瞧著地上的裴錢,還真又從街面石板縫隙當中,撿起了一枚瞧著無家可歸的雪花錢,不承想還是自己取了名字的那枚,又是天大的緣分哩。
裴錢笑得合不攏嘴,轉頭使勁盯著大白鵝,笑呵呵道:“說不定咱們進客棧前,它們仨,就能一家團圓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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