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驪國師的密信,竟敢如此對待?
若是他們夫婦二人有此殊榮,早就當(dāng)圣旨供奉起來了。
崔東山將那封密信卷成一團(tuán),攥在手心,罵罵咧咧。
信上內(nèi)容是:“先前說你忘性大,肯定不會服氣?,F(xiàn)在呢?
“這個圈子,是你崔東山自己畫的,我與你在這件事上有較過勁嗎?我最后與你說‘逾越雷池、不守規(guī)矩’,才是針對你,那么你出了圈子,守住規(guī)矩,我又能如何?是你自己鉆牛角尖,畫地為牢而不自知罷了,與陳平安何異?陳平安走不出來,你這個當(dāng)?shù)茏拥模媸菦]白當(dāng)。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什么時候,你已經(jīng)淪落到需要一座雷池才能守住規(guī)矩了?
“既然如此可憐,我就送你這封信,你把它吃了吧。要是吃不飽,可以再開口跟范氏討要?!?br>
崔東山果真將那紙團(tuán)塞進(jìn)嘴里,咬碎吞咽而下。
哎喲,一股宣紙味兒,還挺好吃。
崔東山搖頭晃腦,指了指繼續(xù)并肩跪坐的夫婦二人身后:“范彥對吧,滾出來,裝傻扮癡很好玩嗎?說說看,你是如何看待顧璨那傻子的。”
身材高大的青年站起身,作揖行禮,然后向前跨出一步,與父母坐在一排,他爹娘明顯有些緊張,甚至還對這個“傻”兒子帶著一絲畏懼。
范彥神色坦然,直視著這個眉心有痣的白衣少年,毫不怯場,微笑道:“那個顧璨啊,很簡單的,只需要表現(xiàn)得傻一點,對父母感情深厚、單純一點,肯吃苦吃虧,久而久之,掩飾得很好,火候把握到位,那個孩子就信了。賣他,我只是等出得起價錢的人而已,沒想到劉老成害我損失了一大筆神仙錢,我還沒地方訴苦?!?br>
崔東山笑道:“聰明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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