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劉大人撫須而笑,點頭附和道:“確實不俗?!?br>
之后琴聲越發(fā)直入云霄,如春雷在云海翻滾,而八個持劍白衣少女始終圍繞著居中的彩衣女子飛快旋轉,出劍如虹。彩衣女子則故意放緩輾轉騰挪的速度,與快若奔雷的持劍少女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且很多次持劍少女后仰出劍,劍尖距離彩衣女子不過寸余而已,真是險之又險,彩衣女子始終笑靨如花。
湖心高臺這幅畫面既有行云流水的美感,又有驚心動魄的魅力。老神仙微微一笑,輕聲道:“收!”
在高臺持劍少女身姿堪稱快若驚鴻的時候,一大片璀璨的雪白劍光紛紛向四方濺射出去,時不時映照在湖邊看客們的臉上,許多人嚇得趕緊捂住臉龐。就在此時,老神仙說出那個“收”字,八名白衣少女驟然停歇,變成了一張張黃紙符箓懸停在空中。老神仙招招手,黃紙便掠回老神仙大袖之中,如燕歸巢。彩衣女子彎腰拾起那只瓷瓶,姍姍而行,當面遞給老神仙,朝水榭主位那邊嫣然一笑,這才與白衣少女一樣,重新變作一張符文粗糙的黃紙,被老神仙小心翼翼藏在袖中。
老神仙這一手技驚四座,當場震懾住了胭脂郡所有趕來湊熱鬧的有錢人,讓一些個先前心存挑釁的本土“仙師”實在是沒那臉皮喝倒彩。
張山峰繞過中間的劉高華,輕聲問道:“徐大哥,看出底細沒?是不是妖魔鬼怪?反正我的聽妖鈴是沒有動靜?!?br>
徐遠霞置若罔聞,揉著下巴嘀咕道:“其中一個嘴角有痣的白衣少女,身材似乎不比彩衣女子遜色。”
劉高華還沉浸在心神震撼當中,自言自語道:“真是神通廣大,難怪讀書筆札上總有人要入山訪仙。我要是學會了這個神仙術法,以后哪里需要去青樓喝花酒。”
徐遠霞回過神,問張山峰:“陳平安還沒回來?不會掉茅坑里了吧?”
張山峰無奈道:“陳平安對這些沒啥興趣,說不定偷偷跑去練習拳樁了?!?br>
徐遠霞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這種大煞風景的事情,陳平安絕對做得出來。其實回頭讓劉大公子請咱們去趟胭脂水粉窩,保管陳平安下次再遇到這種好事情,恨不得蹲在湖心高臺邊上?!?br>
劉高華為難道:“徐大俠,我可窮得家徒四壁了,我家的光景你們又不是沒看到,以往偶有風花雪月,也是被朋友拉著去的。說句難聽的,一開始姑娘們還念著我是什么郡守之子,愿意說上幾句奉承話,主動投懷送抱,后來人人背后罵我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只差沒給我臉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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