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一道笑聲忽起。
眾人看去,一旁那笑的樂不可支的正是東陵伯世子。
慕子悅拍著桌子笑著站起來。
“郭大人這番話聽著極有道理,可又是極沒有道理?!?br>
慕子悅走近郭鐵,目光從郭鐵胸膛上的傷痕處滑過,在那道最長最深的傷口上多停留了片刻,道:“看到郭大人時(shí),我就想過郭大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傷口,現(xiàn)在看到了,看這傷口,盡在前面,后背一絲也無,可見郭大人在戰(zhàn)場上定是奮勇向前從沒有過后退,子悅不得不敬佩郭大人一聲英杰,郭大人請(qǐng)受子悅一禮!”
慕子悅躬身。
郭鐵目光冷然。
在場都知道這只是場面話。
果然隨后就見這位小慕世子起身,臉色也肅然起來:“且不說天地君親,也不說三綱五常,只說沙場上刀槍無眼,昔日與郭大人一起沖鋒沙場流血負(fù)傷視作尋常的將士們不知幾幾,而郭大人活下來,雖是苦熬了三十二年,可終歸已然是朝中三品大員,相比馬革裹尸的將士們,郭大人已經(jīng)是福大命大!若我是郭大人也會(huì)和郭大人一樣想要做些什么?!?br>
“不管是為自己謀福還是為下屬謀利,這都是人之常情,就像是皇上每年里頭給下面官員們下發(fā)的柴火費(fèi)取冰等等也都是想要自己的官員們過的好一些,同樣也希望下屬們‘在其位謀其政’,文官安民,武官保家,我父親就常說‘文官不愛錢,武官不惜死,不患天下不太平’,子承父訓(xùn),子悅竊以為這才是應(yīng)當(dāng)之舉。當(dāng)然我是不如郭大人,在我看來讓我看書還不如讓我跟我家長輩們一樣在沙場上馬革裹尸來的痛快。”
慕子悅一席話下來,在場文官們的臉色好多了,寒窗苦讀多年,說的輕松,真做起來可是難的很,三五歲開蒙,苦讀十多年數(shù)十年,猶如千軍萬馬般的層層選拔,能上廟堂就是萬不及一,而后在官場沉浮波蕩,說不定最后到死也不過是七品綠袍,又何曾比他們這些軍漢輕松了?
唯一就是一般能讀書的家中都是非富即貴,最不濟(jì)也有幾畝薄田,他們都沒有受過這位郭大人所遭之苦,緊跟著后面郭大人又是藐視皇家之語更是驚得一時(shí)沒能反應(yīng)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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