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的閆先生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揮手道:“樊香,你出去吧!”
小童樊香應(yīng)了一聲,帶著幾分“做了壞事”的心態(tài)轉(zhuǎn)頭便跑了。
裴卿卿看著那個“飯香”跑的飛快,很快不見了蹤影,暗暗的朝他離去的方向扮了個鬼臉:真是小孩子呢!跟她這種大人,不,大孩子是不能比的。
這般想著,裴卿卿便大大方方的跟在喬苒的身邊進了大堂,而后坐了下來。
入座之后,喬苒問閆先生:“方才樊香說以為我來找先生是說方夫人的事,這,”說到這里,喬苒目光掃向大堂一側(cè)墻上掛著的幾個編制的紅繩道,“莫不是我以為的那等……”
閆先生雖說有些尷尬,不過聽她這般說來,也還是爽快的點頭應(yīng)了下來,道:“實不相瞞,喬大人,閆某夫人已故去十年有余,如今相識方夫人已近一年,她雖不懂文墨,可心地卻是善良的,閆某先時也猶豫過,畢竟我二人皆是成過一次親的人了,明白夫妻之道并不是光靠喜歡或者有好感便可以維持的,夫妻二人若是說不上話,怕是也難以維系。先前看她不通文墨,與我簡直兩類人,倒是不曾想過此事。只是近日,觀我表妹與表妹夫一家夫妻和睦,卻突遇飛來橫禍,才明白世事無常,倒是生出了再娶之意。此事并非我頭腦發(fā)熱,而是深思熟慮之后想過的。況且我二人雖無法琴瑟和諧,可我教她讀書明理,她認真學(xué),如此教上一輩子,看她從不懂到懂也挺好的?!?br>
喬苒看著面前嚴肅卻面皮微微發(fā)紅的閆先生忽然生出幾分感慨來:比起方家那兩個老爺,眼前這位閆先生于女子而言,倒是當真的良人。只可惜,方二夫人遇到他的時機不對。
拉了拉忍不住開口想要說出實情的裴卿卿,喬苒反問閆先生:“閆先生何以要將此話告知于我?方二夫人與我無親無故,她自也是個做的了自己主的大人了,閆先生為何不直接同她說,反要同我說?”
聽她如此說來,閆先生頓時苦笑了起來:“我與她說過了,她說也不急于一時,便搪塞了過去?!闭f到這里,閆先生一張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些許不解來,“我感覺的到她是心悅于我的,只是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這般說?!?br>
喬苒聞言便道:“她如此說來或許有她的苦衷,待她想通了自會告知于你?!?br>
閆先生點頭苦笑了一聲。
這種事怎么說呢?喬苒蹙了蹙眉,想了想,又道:“非是我多事,閆先生。你二人既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便還以友人之道相處便好。否則,若是落了他人口舌,怕是會生出事端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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