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人愿意踏踏實(shí)實(shí)與燕遲成親,成親之后,你二人遠(yuǎn)走高飛,再不回敕勒川,我可向大人保證,待我兵臨城下那天,留你外甥一條性命,送他與你二人團(tuán)聚?!?br>
季懷真靜靜看著瀛禾,見他一臉正色,表情不似作偽,突然搖頭一笑。
“大人笑什么?”
“瀛禾殿下,太遲了,就像你弟弟的名字一樣,什么都來不及了?!?br>
瀛禾明白了什么,嘴角笑容漸漸斂去,又道:“大人既已有決斷,不后悔就好,我只是為燕遲覺得不值罷了?!?br>
季懷真沒再吭聲。
就連他自己心中,也為燕遲覺得不值。
臨走前,季懷真又一看瀛禾,突然道:“其實(shí)你不必如此提防燕遲,你在乎的東西,除了陸拾遺,他沒有動過一絲念頭。連陸拾遺他都不和你爭,更別說別的了?!?br>
瀛禾頭一偏,彬彬有禮道:“你說什么?”
季懷真了然一笑,不再多言。
翌日一早,夷戎七皇子拓跋燕遲與大齊特使陸拾遺大婚,自敕勒川以北,南至蒼梧山腳下,一片舉國同慶,熱鬧非凡。
一只燕子展翅掠過蒼梧山初冒綠芽的峰尖,往敕勒川飛去,所過之處滿目皆新——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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