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是我男朋友,是我的愛人。你和他無冤無仇,沒理由害他,所以我不殺你。你是聽人辦事,我知道,我不為難你,我們互相體諒,達成最后的信任,可以嗎?你幫我找到許興億,我就放過你們,要不然你們真得替他去死,你,和你爸,都要死?!?br>
“最后一次?!眲W壓低聲音,循循善誘,“你也全了忠孝,不需要再做什么?!?br>
田寶偉呆滯地看著他的眼,那雙眼清透明亮,像一眼泉,深入了才知道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沼澤。他感覺自己掉進了陷阱,中了迷幻計,所有思路都跟著對方走,沒有神智。
那雙眼沖他笑,“不論對方是誰,能共贏的就是合作伙伴,不是嗎?”
田寶偉看看他,看看跪在一旁默默流淚的父親。田二龜裂粗糙的手指抹著眼角,滄桑疲老的無可比擬。接受到他的視線,田二倉促地笑,像枯樹皮崩裂開來。
許興億有間公寓,附帶一層地下室。
這個地方只有田寶偉知道。
因為他要服從許興億的指令,將孩子帶過去。
車上,田寶偉看著窗外的風景,忽然道:“我一點都不后悔?!?br>
劉學看向他,他像在回憶從前過往,自言自語,“好像總是個頭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要結束了,哈哈哈。”
劉學問他:“為什么不后悔。”
“為什么要后悔?”他扭過來看劉學,“多少人說我心術不正,我只是坐實了而已。這世界上的壞人那么多,多我一個也沒什么,再說,我過的痛快了,我真的過上了我想要的,我有錢了,我有面子了,我被人高看一等了,要不現(xiàn)在還在撿垃圾,還在受冷眼……你看,你們都喊我田院長,田院長……”
但他再也當不了田院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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