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急敗壞,也直接跳了,師父剛把繩安到胯上,就看倆人下餃子似的,目瞪口呆。
入秋,水涼,冷意滲透絲絲縫縫,濕滑的水草撫過臉龐,徐喜枝找不到他。
他會水嗎他就跳?!神經(jīng)??!徐喜枝奮力向前游,模糊中看到一個身影,她咬咬牙,埋頭奮力,伸手一拉,摸到質(zhì)地極好的衣裳,找對人了,而對方已經(jīng)閉著雙眼,停滯不前了。他被水草纏了。
徐喜枝簡直要瘋。她顧不得其他,把水草咬斷,拖著他,游到一半兒,累了,思想拋錨地想,怎么會有這種瘋子,她的速度慢下來,心不停下墜,變得茫然,突然,一只大手抓著她后背的衣裳,傳來低吼,響破云霄的一聲,嘶啞悲壯:“起——”
像是驚起一片林中的鳥,撲閃著翅膀,在耳邊嘩嘩作響,橘紅色的殘陽流到水里,映的她睜不開眼,師父精瘦的身影撐著漿,根根骨頭像成色上等的毛筆,刻下劫后余生的殘影。
她癱在船上不??人裕笾笥X后怕,撐起身子找陸彥徽,他面色慘白,英俊的面容十分沉靜,師父架起他,讓他倒栽頭,用肩膀頂胃,沒多久,他就吐出一口又一口水,鼻子都在往外噴,師父將他放在地上,招招手,示意徐喜枝照顧。
男人慢慢睜眼了,徐喜枝上去就是一巴掌。
不解氣,又一巴掌。
下一巴掌被人攔住,男人雙眼通紅,慢慢爬起來,跪在地上,抱住她,委委屈屈的:“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徐喜枝一口氣梗著,不上不下,男女授受不親都忘了。
“別打了,疼。”他聲音嘶啞地說。
好半天,她才惡狠狠地回:“活該!”
晚上,船上亮起一盞煤油燈,小金桔落水里似的點點灑灑,案桌上擺著肉,菜,二兩小酒,陸彥徽對師父感謝加賠罪,師父用煙兜敲敲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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