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積得愈濃,原本端莊秀麗的眉眼就愈妖艷,心里想的卻是,等他恢復(fù)了法力,就把這低賤小妖的皮扒了做成狗毛大衣。
“……做嗎?”他問。
惜妙頓了頓,將臉湊了上去。
再后來一點,伏慈憑借恢復(fù)的一點微弱法力逃出去了,卻在遍布瘴氣的密林里迷了路,怎么都出不去。最后不得不放棄,回頭一看,惜妙站在低矮的灌木叢里,長發(fā)如雪,就那樣沒有感情地望著他。
她太漂亮了,一霎間伏慈竟以為是來索命的鬼,他做了那么多的壞事,死也要死得漂亮。
然而惜妙沒有殺他,她只是牽著他手銬上斷掉的鎖鏈,將他重新帶回了巢里。
竹林里,竹葉在細(xì)霧般的雨中婆娑作響。伏慈擺弄著自己身上的斷鎖,看著在燈盞旁安靜坐著的惜妙,平白有了一種不甘愿的、被人忽視的憤恨。
他低聲問道,“你不打我么?”
在觀瀾劍宗,他名聲不好,不招人待見,給首座做壞事做多了,偶爾也會被裝模作樣地罰刑??蓤?zhí)法司那些賤人下手是真狠啊,是存心要將他這個禍害打死,都是拿沾了魔息的鞭子抽打。
鞭痕錯綜,如同一條條吸飽了血的蠕蟲。
他存心逗她玩,拿起那條一直陪著他的項鏈,在脖頸上比了比,做出一個收攏的姿勢來,語氣輕柔,“按人的規(guī)矩,做了錯事,就得挨罰呀。惜妙,你……”
忽地,洞穴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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