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物偏堪,車馬游人覽,賞清明三月三。
綠苔撒點點青錢,碧草鋪茸茸翠毯。
前元大家張可久的一首《南呂·一枝花·湖上歸長天》,伴隨著幽幽歌喉,輕輕的飄揚在漫天之上。
隨著幾只白鷗伊呀呀的劃過,又將那悠悠春景給撞得支離破碎。
站在船舷甲班頂端,憑欄眺望目前碧波浩渺的朱允熥憤憤不平的抬頭看向天空中那攪人風雅的,還在用白點轟炸船隊的白鷗群。
“熥哥兒雅性,只是如今周遭百里風波連綿,卻是沒有那點點青苔,碧草作毯?!?br>
嘴角掛著幾縷嘔吐痕跡的朱高熾,眼神無比幽怨,好似那秦淮河畔閨房空空,不得有情人恩科及第后履誓的女娘一般,雙目滿腔苦怨的瞪著朱允熥。
“嘔……”
“嘔嘔……”
“嘔……我……嘔……不活……了”
“嘔……”
一道海浪在船底涌動著,旋即便是熟悉的嘔吐聲從周圍四面八方的傳了過來。
是那些在去歲重開會試后,不曾登榜而被征辟南下,往后作為大明交趾道地方官府官吏的舉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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