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中,盧子鐘嘲弄的聲音,越來越遠。
徐牧冷著臉,帶著陳盛繼續(xù)往前行。
近了菜市口,披著蓑衣的圍觀百姓,也越來越多。熙熙攘攘的,堵住了每一個巷口。
數不清的營兵,披著袍甲,提刀握戟,蕭殺地列在四周。
“六兒……”身旁的陳盛,一時虎目迸淚。
徐牧抬頭望去。
發(fā)現在菜市口的木臺上,約有五個人影,被打爛了膝蓋,軟軟地吊著麻繩,虛跪著。
最中間的人,便是馬六。已經沒了往日的風采,滿臉都是帶血的腫塊,兩只眼睛,似是被人剮了,血糊糊的一大片。
兩側的四個人影,也盡是一副慘狀。
大雨落下,浸過木臺的縫隙,滴落的血水,宛如朵朵暈開的血色梅花。
“此乃亂黨!叛賊!”先前的那位官坊老吏,見人群多了起來,便走出了幾步,大怒開口。
“我大紀朝承平盛世!民安物阜!偏偏,是這幫亂黨賊子!膽敢蠱惑百姓,忤逆犯上!”
“當殺!當斬!”
老吏叫囂地喊完,諂媚地轉過頭,看著后方的一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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