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3月,卡爾教授帶著自己的助手魯?shù)婪颉ず账瓜蚝武J告別?,F(xiàn)在的何銳甚至未必會接見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卻推掉了兩個會,抽出時間來。
“閣下,我是來辭行的?!?br>
“感謝您對我們提供的課程,真希望卡爾教授能夠在東北出任教授?!?br>
面對何銳誠懇的邀請,卡爾教授搖搖頭,“我要回到歐洲,用地緣政治學去啟發(fā)人民,讓德國與奧地利兩國對未來失去希望的人們重新看到希望?!?br>
這并非卡爾教授的推辭,他創(chuàng)辦了地緣政治學雜志并堅持每個月在廣播中講授政治局勢。
‘世界政治學報’這一欄目使得卡爾教授成為當時德國家喻戶曉的人物,同時他也是德國科學院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發(fā)表了相當數(shù)量的文章、評論和出版刊物,為德國人民提供了認識世界的視角。
“感謝閣下認同我對于世界新格局的看法。不過閣下的看法未免太激進太樂觀。我不認為出現(xiàn)世界政府的可能性。閣下一定能理解,任何政府都要面對反對甚至是叛亂的威脅。而世界政府尤其面對這樣的威脅?!笨柦淌诖鸬馈?br>
卡爾教授的理論研究中,他逐漸意識到了單獨的陸權、海權,軍事戰(zhàn)術,地緣戰(zhàn)略等都太過狹義,必須要站在一個更高的立場上,綜合研究地理、軍事和政治,才能在更高的維度上得到一個普遍適用的答案,真正解決德國的困境。他的理論大致以有機國家——生存空間——自給自足——軸心國——泛區(qū)為線。
但是何銳的認知中,整個世界,或者說絕大部分世界國家,要歸于一個世界政府體系之下。這就與卡爾教授的認知起了沖突。
知道自己留不下卡爾教授,何銳問起卡爾教授對東北黨政軍干部們的評價。
雖然容貌并無任何吸引人的地方,目光也并不銳利或者有特色,不過卡爾教授的琥珀色眸子依舊明亮起來,“閣下,根據(jù)我對東北政府的有限研究,認為東北政府的采用了德國的教育體系,組織體系,動員體系。閣下對德國的理解非常深刻,東北政府的官員和干部們很出色,但是他們并沒有接受過德國高等教育,對于邏輯學的使用非常生疏。如果閣下的建立的政府能夠繼續(xù)運行下去,我認為最多20年,閣下就將擁有不亞于歐洲的政府與人才。哪怕是現(xiàn)在,閣下?lián)碛械娜藛T水平,也已經(jīng)遠超閣下?lián)碛械墓I(yè)實力?!?br>
面對這樣的稱贊,何銳禮貌的表達了感謝,隨即問道:“如果閣下看到在組織建設方面的優(yōu)秀人才,能否推薦他們到東北來工作?”
卡爾教授點點頭,“我當然樂于提供這樣的幫助,而且我還對閣下有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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