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東當(dāng)時就呵斥了“休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然后徐善然果然不說了,徐善然只在最后說:“若父親最后真的不能決斷,女兒也不再歪纏。只是女兒不忍害風(fēng)節(jié),又不能舍家人,唯一死耳?!?br>
……看吧,其實也不能說沒有死纏爛打,以死相逼都出來了,還要怎么死纏爛打呢?
徐佩東有點心煩意亂,這導(dǎo)致在面對林世宣的時候,他的耐性大大不如以往,對方的任何一個普通的舉動,他都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翻來覆去地找疑點。
“世叔與我父雖兩地分隔,見面不多,但我父長與我說世叔的來信,我還總角之時便開始練習(xí)世叔的字體。小時候,我母對我殷殷叮囑,我父卻對我百般嚴(yán)厲。想來任是哪一個家中,父親對男孩子大抵都是如此。我也有一個妹妹,我父對妹妹就平和許多,小時候我還有一個傻念頭,想著如果我是女孩子,父親或許會更喜歡我一些。不知世叔家中又是如何?世叔的長子不知如今身在何地?是否需要小侄托人注意一二?”
——談話談及小時候的事情,不就是引出他從過去對待孩子的態(tài)度?
“現(xiàn)今朝廷衰微,各地烽煙,小侄無時無刻不看在眼里,急在心中,陛下雖然面上不說,亦是輾轉(zhuǎn)反側(cè),憂慮難安啊。”
——這話……徐佩東保持沉默。
但林世宣卻輕輕巧巧地讓對方不能回避這個問題:“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世叔,一個小小的念頭就能讓人走錯,凡人走錯,毀了一家;天子走錯,毀了一國。你我臣子走錯,這悠悠天地三千載,生前生后萬古名啊。”
任何一個讀圣賢書的文人,都不會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對他們而言,有些時候,名聲比生命還要重要,這萬古罵名……不是所有人都背得起來的。
徐佩東臉色有些復(fù)雜,他看著林世宣,問道:“你說了這么多……就以為能讓我不計較你強(qiáng)行把我扣在宮中的事情?”
林世宣笑了一聲,但他旋即正色說:“世叔,公為公,私為私,因公廢私,吾不取也。若世叔站在小侄這個角度,世叔難道不會做與小侄一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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