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那個吻后來很溫柔,很綿長,始終縈繞著桂花香。
江一眠已經(jīng)忘了他們是什么時候回的燕城,只記得那天他們就在津城接了個吻,然后傅承焰就送他回來了。
后來傭人不小心說漏嘴,他才知道傅承焰為了給他慶生,包了津城最高檔的酒店,請了意大利最頂級的管弦樂團,還買了一艘豪華游艇,打算帶他去看海上的日出。
然而在那之后的幾年里,傅承焰再也沒有自作主張?zhí)娼幻哌^過生日。
只是每年到了那一天,他會在江一眠的臥室里添一瓶黃燦燦的金桂。
司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不說話了,只時不時地看向后視鏡里江一眠的側(cè)臉。
他垂眸抱著自己,神色黯然,渾身似乎被莫大的哀傷籠罩,讓人不敢再多說一句,怕人就這樣碎了。
到了目的地,江一眠下車都有些跌跌撞撞。司機確認他沒事之后,停在路邊目送他朝咖啡廳走去。
司機總覺得這個小伙子似乎與別的年輕人不一樣,他的身上好像藏著巨大的悲傷,被漂亮的外表和溫柔的性格掩蓋著,讓人看不清。
瞧著他略顯沉重的瘦削身影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司機收回視線嘆了口氣,發(fā)動車子。
咖啡廳內(nèi),聞遠見著人進來連忙抬手打招呼。
江一眠也一早就看到他頭上纏著的紗布,朝窗邊徑直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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