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溯到白遠山帶著青鱗赤甲出現之時。
岑青朝外邊看了一眼,回過頭來,狗蛋兒抱著金毛犬推開門走進房間。
“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贬嘁贿叺皖^收拾書篋一邊對湯山道,“正如你現在看到的,我并不是在故作柔弱,而是因為某種原因暫時失去了力量,之后的戰(zhàn)斗將不在我的把控之中?!?br>
湯山面上露出驚訝,重新打量了一下岑青,隨后變成了由衷的佩服。
“變故加身而鎮(zhèn)定自若,大敵當前依然面不改色,在下遠遠不如。”他單膝跪地,拔出背上三把刀中最長的一把,沖岑青莊重施禮,“湯山不才,得二公子看重,愿為岑姑娘作前陣先鋒?!?br>
“你的刀鋒應該用于軍陣,而不是這種江湖廝殺?!贬鄧@了口氣道,湯山與岳雷有關系,又有前岳家軍中的游奕軍軍牌,于公于私,他都不愿對方的熱血輕灑。
“在下原本就是江湖人,得二公子指點才得以步入先天,雖說投身軍伍,但本質上還是二公子的親衛(wèi)?!睖叫α诵?,道,“岳家軍一日不復起,這軍伍對我而言,其實也沒什么趣味?!?br>
“來了?!?br>
窗外傳來破風聲響,岑青從地上起身,把書篋背在背上,輕輕地拽了拽肩上的繩子,提醒了一聲。
狗蛋兒放下金毛犬,向后退了兩步,與岑青并列,和那金毛犬之間形成一個距離相當的三角。
湯山起身,持刀嚴陣以待。
下一刻,青鱗攜著大錘轟進窗口。
首先迎上大錘的是一團刀芒,與外面驚天動地攪動煙塵的刀勢不同,這刀芒極為凝煉,看上去只有人頭大小的一團,周圍更沒有什么波動,去勢輕飄而緩慢地與猛烈襲來的大錘碰觸在一起。
不知是無聲無息,還是大音希sheng,錘柄的鐵鏈顫動了一下,宛如被扼住七寸的毒蛇般突然間癱軟,南瓜大小的錘頭斷裂下來,朝著地上無力地垂落。湯山腳下的木板發(fā)出喀啦的響動,他后退一步,丟下崩開的刀刃,從背后拔出了第二柄短刀。
青鱗臃腫的身軀上頂著尖長的腦袋撞碎了窗欞,沒有在意之前的飛錘毫無建樹,尖利的爪子猛然抓向最前方的湯山。
一尺長的短刀飛舞起來,變成了穿花蝴蝶,刀尖劃過的位置,宛如在湯山的身體周圍綻放開一朵朵潔白的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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