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向她，神情淡定而坦白：
「那時你站在窗邊，對著一群人講香氣的事。我沒上前，你也沒注意到我。但我記得你?！?br>
林蔚然沒有立刻回話，只是靜靜望著他，像是在重新拼湊某段時光里被忽略的片刻。
過了幾秒，她才低聲笑了笑，半是玩笑半是真心：「你該不會還記得我那天穿什麼吧？」
李延淡淡一笑，語氣一貫不急：「淺灰sE針織上衣。窗邊。手上拿的是試香瓶?！?br>
她一怔，然後忍不住笑出聲：「……我收回剛才的問題，這記憶力太犯規(guī)?！?br>
她放下杯子，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開口：「上禮拜我跟李玥見過，她說過要介紹哥哥給我認識。結(jié)果沒想到……就這樣遇見了?！?br>
李延笑了笑：「她後來說過你對香氣的，讓她第一次覺得氣味也可以有畫面?！?br>
林蔚然的神情軟了一些，語氣里多了一份真心的愉悅：「她那天還跟我借過香材，我記得是西伯利亞冷杉。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哪間香氛品牌的小助理。」
李延笑得很輕，眼神卻帶著一點深意：「她說過你人很好，還說那瓶香材她差點舍不得還你。」
「那瓶冷杉??？她後來跟我說是你也用了一點?！?br>
「我沒偷用，是她自己放我桌上的?！估钛诱Z氣一貫平靜。
她低頭一笑，茶香升起間，氣氛也跟著緩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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