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端倪其實還挺多的?!?br>
許君瑞狡黠的眨了眨眼。
“最明顯的是,陛下近幾個月的口癖和說話的語氣變了很多,你用的有些詞,比如“臥槽”,“媽呀”這些,我們這個時代還沒發(fā)明出來呢?!?br>
“啊.....這樣嗎?”
顧慈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隨機他轉(zhuǎn)念一想,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對,既然這些詞既然還未出現(xiàn)過,許君瑞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什么,我的母親是也是和你一樣的穿越者,我小時候從她那學過一些。”許君瑞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她以前教過我很多東西,算術,思辨,策論都有,我還學過英文呢....只是荒廢了太久,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忘的差不多了?!澳愫谩笔窃趺凑f的來著?好像是“Hi”,“Hello,omeetyou”.....哎,算了,想不起來,學習好累....”
眼見著許君瑞嘴里吐出了幾句有模有樣的英文,顧慈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以外竟然還有其他的穿越者,許君瑞的生母,那位至今生死不明,重病纏身的可憐婦人竟是和他一樣的身份。
大概因為終于把話說開了的緣故,今日的許君瑞話格外多些,絮絮叨叨的和他講起了以前的事。顧慈對許君瑞的童年了解的不詳細,這是第一次在許君瑞嘴里聽到了他完整的身世。
原來,許母原本是現(xiàn)代社會的一個大學生,因為一次意外穿到了一個年輕的農(nóng)家女身上,結(jié)實了同樣生在寒門的許父。早年的許父對許母很好,兩人相愛后,許母傾盡自己所有的才學助他考取了功名,兩人的生活自此變得越來越好。
然而好景不長,功成名就后的許父背叛了許母,許母年老色衰后,他納了許多妾室,并任由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們爬到了許母的頭上。許母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動了想要回到現(xiàn)代世界的念頭,卻又舍不得經(jīng)營了許多年的家,于是強撐著忍了下來??上У氖牵S君瑞十歲那年,母親游湖時被故意推下了船,自此便一病不起,每天只能靠名貴的湯藥吊著一口氣。
“陛下可能不知道吧....許府雖然比不上皇宮氣派,那院墻也高的一眼望不到盡頭。”
“母親病倒后,我身為家中嫡長子,卻被軟禁在了一座下人住的院子里,吃的飯菜是最差的,衣服也是其他孩子穿剩下的。那些妾室生的孩子偶爾會透過圍墻的縫隙看我的笑話,他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欣賞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那些殘羹剩飯,頭發(fā)衣服上全是塵土,和路邊的乞丐沒什么區(qū)別?!?br>
“這樣的日子我從十歲過到了十七歲,后來父親見我貌美,將我像一件物品一樣打包塞進了王府,想要榨干我最后一絲價值。我還記得他把我送出去時和你府上的管事說,不管是做妾還是通房都無所謂,只要我的犧牲能給他們創(chuàng)造利益,那我以后是死是活全都不重要了?!?br>
“君瑞.....”
顧慈的手有些發(fā)抖,鼻間一片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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