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然?”
連著叫了幾聲,知然也只是微微地皺起眉頭,含含糊糊說了句聽不清的話,就又把腦袋拱回了陸晏安的懷里。
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了。
陸晏安只能用臉緊挨著他的臉頰,狠狠地蹭了一下,不甘心地說:“知然是小豬。本來想和你醒著分享新到的玩具的,但是看你睡得這么香,又只能由我獨自享受了?!?br>
如果知然醒著,大概也會一枕頭糊他臉上,然后扭頭憤怒地鉆進被窩里。
不過他現(xiàn)在睡著,只能躺在陸晏安的懷里,像只乖巧的小玩偶一樣任人擺布。
陸晏安合上眼睛,靜靜地摟了一會兒知然,深深地吁了口氣。仿佛一只叼著骨頭回到窩里蜷好的大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顯而易見的愉快情緒。
然后他輕聲說:“看在知然很乖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br>
或許是潛意識感覺到了什么,知然的眉頭微微蹙起。
見他這幅樣子,陸晏安用指尖揉了揉他的眉心,抱怨似的道:“又生氣。不要老是生悶氣,知道嗎?”
也不知道又在造什么謠。
洗完澡的知然抱起來又暖又軟和,渾身上下冒出一股混合著浴液的甜蜜香氣?;蛟S是因為尚且算是在醉意上頭的時候,整張臉紅撲撲的,頭發(fā)被仔細地吹干過,毛茸茸地挨著陸晏安的下巴。
他的眼睫在打顫,看起來被燈光刺到,睡得不太安穩(wěn)。于是陸晏安將臺燈調(diào)整得暗淡了些,然后將他橫抱放在床上,開始為他更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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