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遲了一步,所以只能站在一邊。
因為遲了一步,所以少了點理所當然的緣分,欠缺了點自然而然的反應。
真正贏的那一刻,巨大的喜悅洶涌著震耳欲聾。持風恍惚地看著屏幕跳出的擊殺,手指興奮到僵硬。扭頭望向已經(jīng)站起身的花舞劍,那人披著格子襯衫,拿起水瓶仰頭灌了起來,眸中已然含淚。
另一頭竹霖和白大反抱作一團,持風心中一動,站起身來,腳下卻如同生了根,無論如何邁不出步子。
終究是云水沐先抬手說上兩句,花舞劍未作回應,走到座位后邊,竹霖又繞過來,伸手搭在花舞劍的肩膀上,乖巧地拍了拍。
看吧,比賽里誰付出最多,大家心中早有定奪。
持風垂著眸子,只敢拿余光去看,只敢伸手擁抱能夠坦蕩擁抱的人。他怕自己迎上前去實屬冒昧,更怕花舞劍根本不愿接受這份安慰,兩相尷尬。于是忽而覺得自己仿似在街頭游蕩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夜幕降臨,便躲在陰暗的角落窺伺光明。
花舞劍控制不住表情,雙手舉起他渴盼已久的榮耀,巨大的金色獎杯,淚水潸潸而下。多少有點難為情,他又將獎杯放下,轉(zhuǎn)身捂住臉,到一旁不可自抑地哭出聲來。
太多委屈,太多艱難。從去年到今年,幾多不易,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水沐走過去推著背將花舞劍攬轉(zhuǎn)過來,白大反按住花舞劍的肩膀,一把抱住,拍了拍背,像哄小孩子似的。竹霖站在一旁關(guān)心,是個真的孩子,有點手足無措,卻不顯得多余或突兀。他們相伴多年,情分終究是勝出旁人一籌,連同習慣和相處都如此自然。
持風從前沒有遇見過這樣的隊友,沒有經(jīng)受過這樣的氛圍,更不懂與人一起打比賽是可以相互依靠,而非負重前行、暗潮洶涌。
他自己是想贏的,要贏得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付出多少努力都不要緊,既選擇了這條路,便不服輸,不甘心,不登頂峰誓不低頭。這一點,他與花舞劍何其相似。
只是先前還是走了太多彎路,明白得太晚,如今自己身陷泥濘,又如何敢伸手去攬?zhí)焐橡┰隆?br>
持風笑了笑,伸手將獎杯又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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