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了的付淵性情如孩童般純凈,每每向他投來信任又炙熱的目光他都覺得自己像被灼燒著,這西廠督主的身份于他不過是萬重枷鎖,時刻提醒著他是個身體殘缺又惡名在外的閹人。
在他確認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就早已拋去了一身心計欲望,真正的在心里尊他為自己的皇,他只想做他手里那把最鋒利的刀,其余的就交給天命吧。
心里百轉千回,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可他卻聽到付淵滿不在意的說:“哎呀你干嘛,至于反應這么大嗎。只不過是給你揉揉腿,怎么你身上哪一處我碰不得?那以后要你侍寢可怎么好……”
付淵說到最后話音越來越弱,糟了自己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侍寢這種話也是敢在沈羌面前說的嗎,他會不會覺得被冒犯了???他趕緊抬眼觀察著沈羌的臉色,決定一旦有一絲不悅自己就滑跪道歉。
然而沈羌卻好像怔住了,眼睛里好像有點意外、感動和掩飾的很好的驚慌,但就是沒有生氣的跡象。于是付淵大著膽子去勾他的手指說:“好了好了,義父給我念話本吧,我想聽?!?br>
說完轉身去抽屜里翻找話本了。
沈羌呆呆地收回手指,心里仍回味著剛才的話。付淵總是能用幾句普普通通的話打消自己的顧慮,語氣間好像兩人真的是一對生活在一起的平常伴侶。
他剛才說什么?哦對了,侍寢。付淵是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又總與自己待在一起,對著喜歡的人有欲望再正常不過了。
沈羌因為身體原因平時從不關注床第之事,但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他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有不少人浸淫其中。
但他是受過刑的人,縱使付淵真的眼光與常人不同喜歡男子,但也難保見到自己的殘疾時不會厭惡嫌棄,光是想到那樣的畫面他就心痛的不行,有種要失去一切的恐慌。
可捫心自問,他也舍不得讓付淵總是憋著,這樣對身體也不好。如果真到了那步他也不能拒絕,他已將他奉為自己的主子怎敢違逆。
他只能祈禱自己被厭棄后皇上還能顧及昔日情分留他在身邊,就當是留一條狗在手下效勞。想著這些他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晃晃,幾乎要垂下淚來。
而付淵在抽屜里翻了半天,終于找了一本看起來最正經的話本。其實這些并不是小夏子準備的,而是他在古代太無聊向系統(tǒng)討要的,外面看起來與古代的話本無異,但內里卻都是現(xiàn)代網絡。
結果他正準備聽著沈羌的清冷男神音給自己讀有聲時,卻看見不知怎的沈羌表情活像是死了對象似的,好端端的這是怎么了。
他試探道:“義父?沈羌…沈督主?你還在嗎,你要是不愿意讀那我給你讀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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