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劍秋后來有一次付淵還問過我是不是劍閣所有人都姓劍性別男,愛好……練劍算嗎?
我的人生軌跡很簡單,跟著父母逃荒的途中父母都餓死了,我在流浪街頭的時候被師父挑上山,作為親傳弟子培養(yǎng)長大,然后就一直在劍閣除了每年的下山歷練和外出做任務。
我剛上山的時候劍閣的弟子還很少,幾乎沒有和我同齡的人。師父和長老們都經(jīng)常閉關,不閉關的時候也都很嚴肅,好長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長老們都不會笑。
幾個年長的師兄也只是把我當小弟弟,我也融不進去,看著他們平常談天玩鬧我很羨慕,那時他們散發(fā)著一種只有極其熟稔的人之間才有的隨意,對我來說是很陌生的氛圍。
隨著時間過去,我從剛來時瑟縮的小豆芽慢慢變成了不茍言笑的師弟們口中的冰山,師兄們有的出任務的時候死了有的離開劍閣成家立業(yè)去了,我成了大師兄。
有一年我去一個地方收妖的時候,被猴妖推下了山谷,摔了一身傷,但我沒覺得有多凄慘,回來后我只是回到空蘭居給自己上了藥包扎好,像往常一樣睡覺。
半夜的時候被疼醒了,后背和腹部的傷口火辣辣的疼,我閉上眼睛默背內功口訣來抵抗痛意。
第二天早上到點我自動醒了,洗漱完把毛巾貼在臉上的那一刻,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兩行眼淚奔涌而出,自然地就像融化的雪水從房檐滴落下來。
我發(fā)誓我真的心里沒有一點難過或者自哀自憐的情緒,我覺得很神奇又把毛巾貼在臉上但是事實沒有重演。
我的劍法越來越精妙,很多道友都夸我是難得一遇的天才,從小到大我聽多了這種贊美早就波瀾不驚。其實比起這種天賦,我更希望自己擁有被人喜歡的天賦。
說的這里,就不得不提我的師妹了。她是師父唯一的女兒,在全是男弟子的劍閣里也是人氣特別高,我的師弟趙長風更是整天圍著她轉。
我卻和他們不一樣,只是把她當作普通的師妹沒有特別的優(yōu)待和寵溺。
我曾經(jīng)還聽師弟在背后和別人抱怨說大師兄怎么對師妹那么冷漠啊,每次他都好像一副很討厭師妹的樣子,婉兒多可愛啊真不理解。
我愕然,原來在別人的眼里我很討厭師妹嗎?可師妹沒有哪兒得罪過我啊,我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大概不是討厭是嫉妒吧。
嫉妒她不用努力就能得到所有人的關注和喜愛,嫉妒她生下來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享受自己的人生,但我最嫉妒的還是她天真又不自知流露出幸福的那種神情,仿佛這世間所有的尖銳都和她無關。
我經(jīng)常在晚上去藏書閣的最高層,坐在劍閣頂端望著天地,看著飛鳥在空中劃過圓滑的方程,星星發(fā)出陳舊的光,我突然感覺這一切我都已經(jīng)厭倦了,過往的時間就像清涼秋天的一場夢。
后來我接了個下山除妖的任務,在我打開那扇門之前,我不知道會遇見那個使我的世界天翻地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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