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唄，一輩子能還一半都?jí)騿?，況且還利滾利的翻著。后來他就被送到了一些女人的床上，或老或少，玩得花多，純粹調(diào)情得少，早忘了是半推半就還是被人下了藥，反正結(jié)果都差不多。
起碼，四肢俱在，也恍惚著還完了債。
只是感覺，兩三年而已，人生翻天覆地。
——薛朋跟著問了點(diǎn)相關(guān)問題，大差不差。郁瓷想把兩只耳朵都閉起。
“生活，沒什么兩樣，就是純粹的自由工作者了。以前工作也差不多，出賣大腦和出賣身體，感覺差不多?！?br>
“男模？不了吧，我也沒什么一技之長(zhǎng)，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耍著玩也沒什么意思。湊合過吧。嗯，對(duì)，湊合湊合，每天都過得差不多?！?br>
“工作性質(zhì)？嗯......人體打樁機(jī)？工作嘛，能有什么感覺，就把自己當(dāng)作一件物品，賣得出去就賣。什么好的事成了工作也沒感覺，就有的時(shí)候覺得挺惡心的。”
所有不幸，一筆帶過。
第一次和被攝者會(huì)面，比想象里有了更大的收獲，薛朋捧著小監(jiān)視器翻來覆去看開頭那段“半老徐爺怒撒人民幣”的精彩段落，嘴里嘖嘖嘖個(gè)不停。
“太絕了，這都讓你趕上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彼瘪{駛，為堵車遲到懊惱不已：“這開頭戲劇沖突就拉滿了，別人那紀(jì)錄片蹲守倆月都不見得能遇到，你小子真的。”
郁瓷：“滾，再逼逼你來開車。”
“行，真小氣，但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看帥哥看迷糊了?！毖ε箅S口一問，心虛的人卻能聽進(jìn)耳朵里。
他嘿嘿一笑：“回頭我就給你告老沈哪兒去，下次讓他來監(jiān)視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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