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接了煙,走起路來屁股更扭蕩:“還得是你們這一代會玩,我們那會哪兒有這么多途徑,還水果味的煙,光抽那卷煙,親嘴都臭得要死!”
看他舉止投足的風姿樣,郁瓷總想起白先勇那本《孽子》里的楊教頭。
她推著陶勇胳膊走,眼睛直盯著剛才鬧出動靜的門戶,總怕一個不留神就把素材放跑了。
郁瓷試探,指了指那扇褐色防盜門:“勇哥,是樓上那家嗎?”
“是呀,你怎么知道?!?br>
話沒說完,門后又碎了個稀巴爛,低沉地道的重慶話罵人,穿透力刺耳。
郁瓷暗自銳評,這人雖年老色衰,罵起人來聲音還怪性感。
陶勇甩了胳膊,也顧不及翹蘭花指,一路小跑著沖到防盜門處,從包里拿出一長串門鑰匙找了又找。
“姑奶奶,姑爺爺,可別砸了,這房子我后面還得租的!”
看樣子等不及薛朋到場,好戲即刻開演,還好郁瓷隨身備著機頭麥,關鍵時刻也能錄個聲響。
她兩三下安好機器,攝影機架上右肩膀,小聲念了句開機。
門鎖敞開,一中年男人被一腳踹了出來。
三角眼,高低肩,白色老頭汗衫,同她差不多的個子,五五分的身形還一半敞個屁股坐在地上,抬眼眼白都混撲的,牙齦漏根發(fā)黃,正對上她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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