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個上了年紀的婢女,穿著麻灰色的衣服,手里提著個燈籠。
李承湛看著她走到那兩個錦衣衛(wèi)身前,徑直略過了左邊的人,和右邊的錦衣衛(wèi)低頭行了個禮。在得到允許后,婢女進了右邊的房子。
李承湛琢磨著,召了婢女的屋子定是有夫人的屋子了。
他的視線轉向左邊,手掌在地上摸索著,在黑暗中,緊抓住了幾枚鋒利的石頭。
等婢女和右邊的錦衣衛(wèi)進了門,李承湛手中緊攥的石子飛速地扔了出去,精準無比的擊中了回廊的柱子。在深夜中發(fā)出的聲響格外的清晰且引人注意,獨自守在兩個屋子門口的錦衣衛(wèi)果然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在他的視線離開的那一瞬間,李承湛已經(jīng)從自己生的地方飛躍而起,悄無聲息的攀上了房檐。
他從房檐上繞到了這個錦衣衛(wèi)的身后,于是來不及掩耳之時,立刻緊緊地勒住了對方的脖子。
他兩手鎖緊,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不出幾秒,那人的身體就軟了,眼睛也翻白了。李承湛用后背頂開了門,拖著暈過去的錦衣衛(wèi),就這樣躲進了屋子中。
這里果不其然是他預料中的書房。四周靜悄悄的,沒有點燈,所有的東西都整齊的摞放在一起,連一絲灰都沒有,看來被打點整理得很好。
李承湛把暈過去的人隨意踢到角落,輕手輕腳的開始在書架和桌面上查翻。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比他想象中還要容易,甚至有些容易的過頭了。按理來說,像這樣守衛(wèi)森嚴的地方是不太可能只放兩個人看守書房的門,但就算這里是一個陷阱,李承湛也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其他的選擇。為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不管是陷阱還是圈套,他都得冒險踩一踩。
李承湛的手拉上了書桌旁的一個抽屜。他剛拉開了一個小縫,忽然渾身汗毛倒豎,下意識的側身往旁邊一躲。
一枚鋒利的長針就這樣擦著他的胳膊飛過,劃破了他的袖子,深深的釘在了桌子上。
李承湛驟然繃緊了全身肌肉,心里苦笑自己果然是個烏鴉嘴,什么事兒都能被他說中。他松開了抽屜,連連往后退了兩步,視線飛快的閃過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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