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br>
店小二匆匆跑下去的腳步遠了,黃衣男子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自己正對面的,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支著頭看向窗外的黑發(fā)男人。
“夜鶯一直沒有傳來消息?!彼f道,聽起來有些擔憂。“會不會是出事了?”
黑發(fā)男人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珠心不在焉的從窗外雨景轉(zhuǎn)來,看向?qū)Ψ健?br>
“誰知道呢,這不才過去了兩天么?!蹦腥苏Z氣隨意,甚至帶著點輕浮?!皠e急,雨都還沒停呢。長淵,你放松歇一歇,這兒可是京城?!?br>
季長淵壓低了聲音,語氣急切了一些。“來京城兩天了,廢王兩天就殺了五個人!照這樣下去,李承湛,別說你的大業(yè),這天下都快完了!”
被稱為李承湛的男人聳了聳肩,抄起胳膊來,往后靠在堅硬的椅背上。
春季末尾最后一股寒潮比想象中還要瘆人,而他此次潛入京城顯然是沒帶夠什么衣裳的。若要真說不急,那李承湛就是在撒謊了。他昨夜已經(jīng)一夜未睡,徹夜靠窗守著,但那該死的探子就是杳無音訊。李承湛不由得開始懷疑,對方是否已經(jīng)成了廢王手下的尸首之一。
他冰冷的指尖已經(jīng)開始微微發(fā)麻,咬緊的后槽牙也磨出了細微聲響。
這該死的雨,真是沒完沒了。
“…要是真完了,那就只能回蠻荒之地,娶個好女人,再圈上一塊兒地,老老實實的做十八輩子農(nóng)民了。”李承湛說道,語氣聽起來和剛才沒什么兩樣,還是那樣稀疏平常?!暗憔筒恍辛?,長淵。你白皮嫩肉,但是長相丑陋,除了惹人煩以外一無是處,連鋤頭都揮不了幾下。大抵是沒幾個女人能看上你的?!?br>
季長淵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他張著嘴,閉上,然后又不服氣的張開,顯然是還想說些什么,但店小二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在此刻響了起來。
“爺,您要的菜!”那小二端上了一盤熱乎乎的牛肉,又麻溜利索的倒了兩杯香茶?!澳鷤兂圆?!小心燙著舌頭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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