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戈聽了莊復(fù)凱的詢問,只是坐在那里,臉上帶著一種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淡淡微笑,并不說話,顏雪本來倒是個爽快的性格,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在她的回答能力范圍內(nèi),但是性格爽快不代表嘴邊沒個把門的,眼見著康戈在那里裝深沉扮神秘,她便也一聲不響沉默著。
莊復(fù)凱本來還只是忐忑的等待著答案,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對自己保持著沉默,這種局面讓這個年輕人的臉色再度難看起來,甚至額角還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我這種情況……得判多少年……?”又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終于承受不了這種沉默,聲音里帶著一點顫抖,開口換了一種詢問方式,滿臉青灰。
康戈看他徹底慌了,這才嘆了一口氣:“算你走運,你之前在徐文瑞的飲水機里加的那種草藥并沒有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所以不構(gòu)成犯罪,如果他還活著的話,這件事情東窗事發(fā),他倒是可以對你提起民事訴訟,要求你賠償他的各項損失,不過現(xiàn)在他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民事賠償這件事就也不大可能發(fā)生?!?br>
莊復(fù)凱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似乎整個人都呆滯了,被凍住了一樣,過了一會兒,才猛然回過神來,面如死灰被一臉驚訝取代。
“你……你是說我沒有事?那方才你們?yōu)槭裁床婚_口?你們是故意誤導(dǎo)我?”他急切地問。
對此康戈倒是態(tài)度十分坦蕩:“對,我就是想要讓你長長記性,明確一下你離犯罪到底有多么近,一旦邪念產(chǎn)生了,那就是一念之差,一步之遙。
你連自己保研失敗的風險都不愿意承受,卻愿意冒著那種給人生烙下巨大污點的事么?”
莊復(fù)凱聽著康戈的教訓?臉漲得通紅,血液幾乎要從毛孔中滲透出來。
“對不起,我真的意識到了?也追悔莫及……”他咬了咬嘴唇?“我平時利用學習之余的時間勤工儉學過一段時間?也攢了一點,不算多,但我希望能拿出來作為賠償?交給徐文瑞的爸爸媽媽?要打要罵都隨便他們,我都接受,畢竟這件事情是我有錯在先?這都是我本來就應(yīng)該承受的。如果還有機會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這么做了!”
“你的這個想法是可以的?不過等一等?等到徐文瑞的案子結(jié)束了之后再去吧?不然現(xiàn)在徐文瑞家里人的精神恐怕承受不住這一連串的打擊。”顏雪給他一個建議。
說是擔心徐文瑞家里人的精神承受能力這還都是虛的?其實眼下這樣的一個節(jié)點上,顏雪的這個建議更多的是對莊復(fù)凱的一種保護。
試想一下,剛剛失去了精神支柱的徐文瑞母親,忽然聽說這件事的過程,并且還是在結(jié)案之前?那她恐怕很難相信莊復(fù)凱和徐文瑞的死沒有關(guān)系這一點。
在那種激動和盛怒之下?萬一徐文瑞母親或者其他家人做出了什么過激的舉動?不但不能夠真的替徐文瑞主持公道?反而給所有人都添了亂,甚至讓莊復(fù)凱有性命之憂。
莊復(fù)凱一聽是說怕徐文瑞的家人受到更大的傷害,忙不迭表示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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