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毅小瞧了朱厚照，而是他對某些讀書人根本就不報什么希望。
他尚且在的時候，那些人的一些小動作都不斷，更何況他一旦離去，沒有了他坐鎮(zhèn)，難保那些人不會生出什么心思來。
對于自己離去之后，大明會走向何處，就算是楚毅心中也沒有什么把握，即便是眼下他給朱厚照留下了一個再好不過的局面，文有楊一清，王守仁等人，武有韓坤、俞大猷等人，可是人是會變的，如今忠心耿耿的臣子，一旦走上了高位，都是會發(fā)生變化的。
可能有的臣子會忠心耿耿，可是一樣會有忠心的臣子漸漸的生出異心了，有時候，身處什么位置，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人心易變，恐怕就是仙神都無法掌控人心。
楊一清被楚毅的問題給搞得一愣，心中咯噔一聲，驚愕的看著楚毅，顫聲道：“大總管，您……”
楚毅微微搖了搖頭道：“楊大人不必多想，你只需要告訴本王，如果說有朝一日本王不在的話，大明能夠如眼下一般繼續(xù)走下去嗎？”
楊一清心頭泛起驚濤駭浪，努力的平復(fù)心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楚毅只看楊一清的神色變化就知道楊一清這會兒的心情肯定不平靜，所以任由楊一清來平復(fù)并沒有催著楊一清回答他。
好一會兒，楊一清總算是稍稍平復(fù)了一些，并且理清了思緒，沉吟一番這才看向楚毅，緩緩道：“大總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十年，二十年或許不會改變，可是時間久了的話，一切都會變的，可能那個時候，就連陛下的想法都會發(fā)生改變……”
楚毅微微頷首，輕嘆道：“是啊，人心易變……”
其實(shí)這些楚毅自己也都能夠想到，之所以留下楊一清來，無非就是他的一種自欺欺人罷了。
擺了擺手，楚毅端起茶水向著楊一清道：“多謝楊大人為本王解惑了?！?br>
楊一清連道不敢，起身向楚毅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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