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名諱,你們讀書人就是麻煩,灑家叫張大牛,這解州的好漢,送了個渾號,喚作操刀鬼,你叫灑家牛哥也得,鬼哥也得,都隨你!”這戴著英雄巾的壯漢,隨口這么應(yīng)了一句。
劉瑜點了點頭道:“牛哥請了,隨你去治病可以,便請放學(xué)生這妹子先走?!?br>
“少爺,奴奴不走!”仙兒卻倔了起來,她平時看著有點呆萌,但這種生死關(guān)頭,她卻是拎得清的。
劉瑜沒理會她,向前兩步對那張大牛說道:“牛哥,人治得好,自不消說;治不好,學(xué)生與管家、長隨,三條命賠你一條,也便是了。都是道上的好漢,禍不及家人,為難學(xué)生這妹子,不是個道理?!?br>
張大牛摸了一把胡子,突然笑了起來:“操兒八蛋!這真好玩了,你說她是你妹子,她管你叫少爺?不過你這秀才倒是有膽色,行!灑家還是頭回見著,不愛自己性命,硬要保全丫頭的少爺,今兒就賣你秀才一個臉面!”
說著對手下?lián)]了揮手:“放這小娘子走!”
“少爺!”仙兒就急了。
劉瑜沖她搖了搖頭,指著之前仙兒推給自己的包裹:“聽話,帶著饅頭和這個包裹,回去尋你章子厚哥哥,把這包裹里的信物給他,看看他能不能將就籌出點銀子過來贖人吧?!?br>
張大牛叫手下過來把那包裹打開,里面仔細(xì)裝著一截木頭、兩條木片,幾個鐵栓子,幾條三寸左右的鐵條,不是什么貴重物件,倒是有個土匪把其中兩截木片拿起來,看了一眼道:“這要裁成兩截,倒能做好弓?!?br>
可惜已成兩截,自然也就不值當(dāng)什么,隨手裹起扔給仙兒。
仙兒提著樸刀背起包裹,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沖著劉瑜說道:“少爺,奴奴一定會來救少爺?shù)?!?br>
劉瑜苦笑道:“你得聽話,把信物給章子厚,自有他作主,你千萬別亂來。知道嗎?”
仙兒點了點頭,自往來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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