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然幾乎一字一頓的質(zhì)疑,讓兩人心中一陡,怎么來的錢,這件事真的是沒法解釋,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他們不可能把那些出糧出錢的鄉(xiāng)紳們供出來,只要他們泄露出半個字,孫正然就可能派兵過去,結(jié)果就是他們過去的那些事無一例外被孫正然知道。
樓頂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孫正然看兩人不說話了,開始專心吃菜喝酒,時不時還端起酒杯朝兩人敬個酒。
兩人也端起酒杯回敬,但是問題是兩人完全沒有喝酒的心情,孫正然這個問題就像是架在兩人脖子上的刀,如果不把這把刀撤掉,他們必然是食不下咽寢不安眠。
沒過一會兒,孫正然吃光了那半條蒸出來的鮮魚,烤得油香四溢的豬肉也沒了大半,孫正然像是一個人在這里飲酒吃菜的什么權(quán)貴一般,大快朵頤著。吃了一會兒,他又喝了兩口專門用來解酒的貢茶蝦仁羹,用餐巾抹了抹嘴角“二位的記性好像不太好嘛,這種小事,怎么會用這么長時間來回憶呢?還是說,這事有點(diǎn)難以啟齒,不太方便告訴孫某???”
兩人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難看了,孫正然這一步幾乎將兩人將死在這里,過了半晌,沈益才算開口道“我們。。。我們。。。發(fā)現(xiàn)了些有關(guān)耿易明耿大人的秘密,但是。。。”
“哦,也就是說你們以秘密要挾朝廷命官給你們一個職位,”孫正然點(diǎn)點(diǎn)頭“膽子挺大嘛,什么秘密讓我聽聽?”
沈益當(dāng)然不準(zhǔn)備把安家的事情告訴孫正然,安家的事情對于他們和耿易明還有安經(jīng)來說,都是一個制約,任何一方開口,都會導(dǎo)致對方人頭落地。他必須說出一個,對于耿易明足夠重要,但是卻又不至于讓孫正然把耿易明怎么樣的所謂秘密,最好是耿易明的私事。
沈益突然想起,安家的賬本上最大的黑料,是安皇后和一個小子私通,于是想了想,把這件事又編排了一下“耿大人。。。耿大人他。。?!鄙蛞嫦肓讼?,嘆了口氣“耿大人的遠(yuǎn)房侄女本來已經(jīng)許了要嫁人,結(jié)果卻和耿大人的長子私通,我們在耿大人之前得到了這個消息,就。。?!?br>
孫正然聽,表情變得像是一幅在憋笑的樣子,如果秘密真的是這個的話,那的確是不敢公之于眾的丑聞。多數(shù)地方,奸夫**都要被浸豬籠或是石刑處死,而耿易明這種一方父母官,如果名譽(yù)因?yàn)樽约旱膬鹤雍椭杜軗p,他在江南派和江南郡本地的威望就會一落千丈。
從孫正然的角度來看,這個的確解釋了許多事情。正因?yàn)檫@是耿易明的秘密,所以沈益兩人才許久不敢開口。但是他又沒法用這個所謂的秘密去責(zé)難質(zhì)詢耿易明,畢竟這是耿易明家的私事。
孫正然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可以,不過可以理解,為本地父母官遮丑也是件好事?!闭f著,孫正然站起身“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營中了,二位用完酒菜,也請回吧?!闭f罷,他打開樓梯的隔板,走了下去。
沈益和吳大兩人留在原地,吳大倒還好,狼吞虎咽地將魚肉酒菜吃了個干干凈凈,然后站起身,看著旁邊的沈益“走???沈頭領(lǐng)?”
“老吳,扶我一把,我有點(diǎn),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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