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相繇王族夢,做了數(shù)萬年,終于在這一刻死了心。整個泑山被劈得風(fēng)雨招搖,最后一道雷落下,泑山夷為平地。
戰(zhàn)雪央從廢墟里瑟瑟爬出來,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展露在自己眼前的大好山河,這么心思深沉的人,頭一次跟個傻了的孩子似的:“泑山?jīng)]了?我……我出來了?”
當(dāng)初祖輩許下什么諾言來著,待到有朝一日,相繇王族歸來,平四海,定八荒,成為真正的君王,帶領(lǐng)妖族崛起的那一日,泑山方可破。
而如今不過一頓玄雷劈下來,囚禁了他祖祖輩輩的牢籠,竟然就這么破了!
為什么?戰(zhàn)雪央瞪大眼睛看向供養(yǎng)殘魂的地方,只見在他們眼里,死的不能再死殘魂,不知何時,變成漆黑陰郁的濃霧。濃霧里,隱隱可見一個身形凝聚著。
那張臉,讓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赫然是晏潮生!
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他緩緩睜開眼,銀眸赤紅,抬手掐住離他最近的人的脖子,嘴里陰冷道:“我的夫人去了哪里?”
那大妖被他掐得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您……您尚未成婚合靈,沒有夫人啊……”
晏潮生像是毫無神智,收緊手指,眼見大妖快被掐死,晏潮生漸漸又閉上了眼。
從那以后,他每隔半月,總會在初一十五醒來一回,次次醒來,就像個蛇精病一樣發(fā)狂,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我已經(jīng)不想取你的心了,你去了哪里?”
“上窮碧落下黃泉,為何從不與我相見。”
“雙雙,什么都試過了,我再沒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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