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尿壺是不潔之物,一向都放在外間,由伶俐的小廝或小丫頭陪夜的時候端進去服侍主子。要不然就是主子走到外間去方便,再有下人送出去倒掉。
于是謝崇風有幸在微末的燭光與月色里看見從前人稱淮南四大才子之首的顧勁臣如此溺愛那小東西。
大概是看小東西方便完了,還抽出帕子專門給小東西擦擦,帕子最后直接丟進尿壺里頭,隨后敲了敲窗戶,叫外面守著的下人把東西倒掉,換上新的。
顧珠方便完畢,繼續(xù)像個小青蛙一樣趴在爹爹的胸前,下巴抵著爹爹的肩膀,看了一眼謝崇風,看謝崇風沒有踢被子,便略略安心了幾分,安安靜靜地被爹爹抱去里屋床上。
爹爹怎么這么晚還來珠珠這里?回到床上的顧珠拉著大餅爹一塊兒睡覺。
顧勁臣從善如流地睡在邊兒上,側(cè)躺著,一邊用手撐著腦袋,一邊拍拍顧珠的小肚皮,說:沒什么,就是你四伯那邊突然又鬧起來,我去看看。
顧珠嘆了口氣:四伯反悔了?
沒有的事,我過去的時候正看見你四伯跟你待今大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呢。
咦,這倒是稀奇,四伯很少哭的,這回是被嚇著了吧?
非也,聽他自己說,是你跟他講他耽誤了待今的考學,他大概越想越真,就信了,過去跟你待今大哥道歉呢。
顧珠笑著閉上眼睛,把小腦袋埋進大餅爹的懷里,頗得意地說:沒錯,我是說過,又不是騙他的,肯定是有耽誤待今大哥啊,待今大哥肯定也如此覺得過,要是四伯以后真心改過,待今大哥考學信心都足些,今年我再給他突擊集中訓練一段時間,他肯定能過!
喲,口氣不小。那爹爹拭目以待。顧勁臣笑著答應,根本不管其他,一副只要顧珠高興,就是打算讓顧待今去棄文從武,顧勁臣都縱容。
放心吧,我我們家肯定能好好的,對啦,爹爹,那錢都裝箱往長安運了嗎?
顧勁臣點了點頭,后又突然意識到自家小寶貝是閉著眼睛的,便開口低低道:送了,第一個送的,尉遲家是第二個。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