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踏進院子,尉遲沅老遠就嗅到滿院子的麥芽糖香氣,不知道珠珠又在做什么好玩兒的,一面心饞,一面加快腳步,不多時便入了正堂,過偏廳,見著像個雍容華貴的小白魚顧珠,而小白魚剛吃了一肚子的小蝦米,正在打瞌睡。
你來啦?顧珠腦袋枕在謝崇風的腿上,扭頭看小胖子尉遲沅,便見尉遲沅似乎有哪兒不太一樣,張口便瞇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說道:尉遲沅,今日你好像有哪兒不太一樣。
尉遲沅自開始幫珠珠跑腿,在顧珠這里的待遇便上升了不少,也敢大膽地坐到顧珠的身邊兒去。
聽見珠珠夸自己,立即將自己的圓臉湊過去,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期待地看著珠珠,問道:那你看出來哪兒不一樣了嗎?
顧珠小朋友拍了拍謝崇風的大腿,謝崇風便聽話地把他抱起來,放在軟凳子上靠著,他拍了拍巴掌三聲,謝崇風便立馬從善如流地給他捶肩膀,繼續(xù)軟著骨頭歪著腦袋,搖頭說:不知道,是不是你摸了你伯母的胭脂?臉蛋跟猴屁股似的。
呀,說起猴屁股,我前幾日給鐵柱畫了個畫像,特好玩。顧珠打了個響指,仰頭對謝崇風說,鐵柱柱,去,把咱們的一家三口的畫像拿過來。
尉遲沅聞言腦袋都是大的,一臉疑惑:等等,你是把他當大丫頭使喚了?還有,什么叫一家三口?
顧珠臉蛋紅撲撲的,故作神秘,稍微解釋道:等你看見了就知道啦。
尉遲沅總覺著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當謝崇風從顧珠的臥室拿出一副明顯剛從墻上取下來的掛畫時,畫上分明畫著三個人,其中站著的是這位傻了的謝崇風,坐著的兩個,一位是面前這個慵懶的珠珠,一位便是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白妄,兩人坐在前頭,珠珠隨意面上卻似有嬌羞,正側臉看著白妄,白妄微微垂著眼簾,卻身子也偏向顧珠。
尉遲沅抓了抓自己的褲腿,胸口一團火氣,想要質(zhì)問珠珠什么時候跟白妄這人又好到要一塊兒畫像了?卻又自知毫無立場這樣詢問,便抿了抿唇,很是有些酸溜溜地醋味兒,說道:我在外面幫你忙前忙后,你倒好,不跟我畫個像,偏偏跟個只曉得給你錢的人畫像,咱們認識好幾年了,珠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顧珠眨了眨大眼睛,稍微瞧出尉遲沅的今時不同往日了,從前尉遲沅是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能嬉皮笑臉繼續(xù)賴皮地跟自己玩,現(xiàn)在卻是好像小家子氣了些,要他去哄一哄才能好。
還好哄人是他的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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