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顧橋然也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也沒有資格擔心。
那好,珠珠你回府等,我去溫水齋與你那位小朋友會合,順利的話,半個時辰便能將父親捉回來。
顧珠搖頭,才不同意:我也要去,我不進去,就在外頭的馬車里面等。
顧橋然立馬面色一肅,認真地同小家伙說:別讓你二哥哥再遭五叔一頓罵,那地方不是你這樣的小孩子去的,里面的魚龍混雜烏煙瘴氣,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簡單,稍不注意,便有那些不長眼的東西來招惹你。
顧橋然說得委婉,要說得直白,實在是怕嚇著從小就沒怎么真正接觸大興下九流東西的珠珠。
奈何顧珠一聽就明白,他有著不該有的豐富知識,健康的,不健康的,亂七八糟,立馬就想到那害靈哥兒沒了一兩肉的變態(tài)員外,顧珠小朋友咽了咽口水,害怕地不敢再要求過去,叫下人送了口信快馬送至城外的四水錢莊,便準備回府里坐等。
離開前,顧珠瞧見個模樣頗為標致的姑娘從堂內(nèi)出來,穿著樸素,想必是二哥哥的那位懷孕的妾室。
妾室紅著眼眶,感激地對他輕輕福了福身,顧珠遠遠地看著,只覺二哥哥的小老婆好像有些沒吃好睡好。
他一回府,就回了明園,吩咐小廚房從今日起每日三餐都送四菜一湯去后巷的二哥哥家里,又派人送了自己的全部壓歲錢過去,這才安心許多。
等待的過程實在是無聊得很,只是閑來跟鐵柱對著坐在一起喝喝茶,順便大眼瞪小眼。
然而光是大眼瞪小眼似乎太無所事事了些,顧珠小崽子心里存著事兒,閑不住,拽著什么都不知道的鐵柱就往自己的里屋里鉆,房門順便也鎖了個死死的,最后把鐵柱給按在桌子上,自己親自給鐵柱磨墨,頤指氣使道:會寫字兒嗎?應(yīng)該還記得吧?來,我說,你寫。
鐵柱雖傻,但并非身體習(xí)慣都忘了,捏筆姿勢十分標準,但眼巴巴地看著小娘親皺著的眉頭,卻忽地丟開筆,伸手去揉顧珠的眉心,指腹輕輕柔柔地撫平那皺著的眉頭,傻乎乎地說:不要皺皺
顧珠被一個大男人的疊字給逗笑了,一股郁氣瞬間從胸口釋放出來,拍了拍這貨的手爪子,道:你不懂,你是個傻子,你懂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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