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天道沒有支配他們,確實他和鴻鈞都是清醒的,但要說他們?nèi)蛔杂?,那也不一定。至少,未?zhí)掌大道時的羅睺,絕不會做什么懲惡揚善的事。
想到這兒,羅睺不禁想要嗤笑。
青陽揉著眼睛站起來,呆頭鵝一樣搖搖擺擺走到床邊,乖巧坐下,投來茫然的眼神:會元是什么意思?
他打了個哈欠,將手上的小金墜兒擱在床頭,縮到床上去,睡眼蒙蒙看著羅睺,還伸出手拉了拉羅睺的袍角,把人拉到自己床邊。
羅睺突然完全沒有觸景生情的心思了。
小道士睡前散了發(fā)髻,現(xiàn)在發(fā)絲蓬松柔軟的垂在單薄的身體邊,襯得整個人都好像嬌小了一圈,就是特乖,特讓人想捏捏他的臉。
哦我想起來,青陽又打了個哈欠,眼睛含淚,拽起被子往里縮了縮,三十年為一世,十二世為一運,三十運為一會,一會元等一萬零八百年。
倚著床,青陽就垂著腦袋睡著了。羅睺忍不住想,這狗屁天道真是全無道理,將他一個邪神變成如今的模樣,又在他瀕臨崩潰之際,送了這么個小家伙來。
青陽剛來那會兒,羅睺繃不住數(shù)萬會元來壓抑的本性,說是來監(jiān)督,實際是想抓到這外來客的馬腳,順藤摸瓜。
他不能毀了自己的世界,難道還不能鉆去其他的世界掀他個天翻地覆?偏偏這小道士,怎么就那么會撒嬌,怎么就那么的貼心,就像只點點小的卷毛貓,蹭在他腳邊,時不時咪咪叫著拿肉墊扒拉下他的褲角,叼著各種好東西顛顛兒地跑來送給他。他想把貓?zhí)唛_,又有點怕踹傷了,倒是越縱容,越讓這貓擠近他的身邊,養(yǎng)著養(yǎng)著,其他的念頭都不知何時打消了。
羅睺起身想走來著,卻發(fā)現(xiàn)貓爪子正扒拉著他的衣角,拽得還蠻緊。
月色透過紗窗,落入室內(nèi)。一道純黑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傾向床邊,將睡得像頭小死豬似的青陽放躺下來,自己也合衣睡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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