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雙手抓著手中的帕子,低了頭輕聲道:“洛兒只是怕父王誤會(huì)了女兒的心思?!?br>
淵劼瞇著眼睛對(duì)著桑洛端詳著,半晌,開口言道:“澤陽沈氏一直是國中重臣,歷代忠于我族。況沈小少公不僅武藝超絕,長得也頗為俊美,洛兒對(duì)他有意,實(shí)屬人之常情。若論出身,他與我的女兒,確是般配的。便是你長他一歲,也無甚大礙。”此言未畢,便見桑洛那握著帕子的手緊了緊,笑道:“看來,我是說中了?!?br>
桑洛松了松手,將帕子放在桌上,又給淵劼那空了的茶杯倒?jié)M:“父王想什么呢,女兒幾時(shí)說過對(duì)他有意?”嘴上說著,臉蛋兒上卻騰起一抹紅暈:“女兒可沒說過?!?br>
淵劼點(diǎn)點(diǎn)頭,卻嘆了口氣,話鋒一轉(zhuǎn):“只是,現(xiàn)下還不行?!彼^桑洛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滿眼愛憐:“一來,父王還想再留洛兒兩年,二來,”他停了停,眼光看向窗外雨簾,那目光倏的變?yōu)榱鑵?,許久才和緩下來,緩緩自語一句:“他也要有命回來,才行啊。”
桑洛但聞此語,眉峰微微一抖,沉吟片刻,面上一笑,輕哼一聲只道:“父王說的是,若他無本事救回王兄,父王這里定也沒有閑出的軍餉,養(yǎng)一個(gè)廢人。”言罷,抿嘴一笑:“父王放心,洛兒知道輕重?!?br>
淵劼微微頷首,又看看窗外:“西余的雨,一下就要幾日,風(fēng)里加著土和沙子,還帶著昆侖的冷風(fēng),一會(huì)兒回去,記得讓疏兒給你披一件披風(fēng)。”
桑洛忙道:“洛兒不冷。”
淵劼笑著拍了拍桑洛的手:“還說不冷,你的手心都涼了?!?br>
桑洛目光一閃,匆忙抽回手來下拜行禮:“謝父王關(guān)心?!?br>
淵劼擺擺手:“去吧,回去歇著吧?!?br>
桑洛復(fù)又行禮,替淵劼將窗子關(guān)起來,出了殿門。
疏兒見得桑洛出來,急忙撐起雨傘,跟在桑洛后面步出廊外,走出老遠(yuǎn),才聽得桑洛低聲問了句:“今日的青葡,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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