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一個激靈,趔趄了幾下險些摔倒,她本就很少飲酒,偏又撞上了這愛喝烈酒的穆及桅,便是這樣捧著酒袋子,都被熏得皺眉,但聽穆及桅如此說,咬了咬牙,閉上眼睛咕咚咕咚的真?zhèn)€把酒灌進肚子里,喉嚨里如被火燒一般,嗆得她不住咳嗽。
穆及桅看著她,輕聲嘆了一句:“也是苦了你這丫頭。”
他拍拍沈羽后背,拿過酒袋子:“回去吧。還有半月之期,我們或可想想辦法,與陸昭商議,尋個可以少勝多的法子,還有生路?!?br>
沈羽抹了嘴邊的酒,不多時就覺得頭重腳輕,瞧見王都城門的時候,怎的都看著那城門變了兩座,只得苦笑:“穆公,你的酒太烈,回去我還是尋陸將要些溫和點兒的酒來練好了?!?br>
“男子自然喝烈酒?!蹦录拔νι碜隈R上,“進了王都,你還是狼首。我也還是罪臣。但我與你說的話,你定要記在心里。你救我一命,我須保你平安,才對得起你沈家對我的恩德?!?br>
“穆公無須多言,羽自明了?!鄙蛴鹑缃裼X得眼前的東西都轉來轉去,伸手捏了捏眉心:“只是穆公這酒,實在是……”
穆及桅朗聲大笑:“堂堂舒余狼首,酒量如此差勁,傳出去,怕是要被多少勇士嘲笑?!?br>
沈羽只是嘆氣,卻不答話。
不多時,二人行至驛館,穆及桅對著沈羽拱了拱手:“明日,我親到狼絕殿拜會,到時你我比試一場,”他嘆了一聲:“此生還能見鷹爪長劍,也是快事?!?br>
沈羽迷迷糊糊的與穆及桅道了別,晃悠悠的走進房中,卻見陸離正坐在房里,桌子上擺了好幾盤青葡,當下沖到近前,揪下了幾顆葡萄便往嘴里塞,覺得嘴里那一股酒氣終于少了許多,又拿了杯子倒了水,喝了兩杯水,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陸離在邊上看著沈羽那吃相不由莞爾:“少公這是怎么了,是皇城里沒水喝,還是一路上太陽大?怎的渴成這個樣子?”說著,鼻子一皺,湊近了聞聞,登時大驚:“少公,你掉進酒缸里啦?”
沈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問道:“怎的會有這么多的青葡?”
“方才公主的婢女疏兒帶了人送來的。說是給少公解暑?!标戨x說著,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上,坐在沈羽身邊湊近了輕聲只道:“桑洛公主,怎的對羽姐姐這樣好?那日夜里還特來看你,是不是瞧你長得俊俏……”
沈羽正吃著青葡,聽得陸離此言險些又嗆著,忙說:“離兒不好胡說。我又不是……”她本想說“我又不是男子”,可話到嘴邊卻又怕隔墻有耳,只得把話與青葡一起咽進了肚子。
陸離瞧著她那有話不敢說只能吃葡萄的樣兒,又被逗樂了:“只是說說,羽姐姐怕什么的?!彼粗蛴饘χ约旱闪说裳?,嬉笑著拿了一串葡萄蹦跳著說去給父親送一串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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