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風(fēng)涼,攜著庭前的桂花香氣入窗而來,潛入鼻息,聽著湢室里斷斷續(xù)續(xù)的水浪聲,困意頓襲,虞錦捂著唇輕輕打了個呵欠。
少頃,水浪聲停。
沈卻赤腳出來時,就見桌前燭火搖曳,桃花粥還冒著熱氣,虞錦墊著小臂已然入睡,單薄的衣角隨風(fēng)輕蕩。
見此情景,沈卻腳步微頓,有一瞬的晃神,記憶像是被拉回很多很多年前。
男人站立良久,才大夢初醒一般踱步上前。
他隨手從路過的梨木架上拿了件長衫,披在姑娘嬌瘦的背脊上后,才慢條斯理地執(zhí)勺喝粥。
虞錦白日里出了門,著實有些累著了,一直到沈卻喝完粥她都沒能醒來。
他也沒喊她,洗漱之后熄了燈,重新將人抱回榻上。
沈卻從前有難眠的毛病,元鈺清試了很多法子,到后來連安神藥也不管用了,但自打成親后便睡得極好,直到這十幾日在外頭。
他低頭在虞錦身上深吸了口氣。
仲夏的天亮得快,將至卯時,天邊就露出了一抹魚肚白,朦朦光線傾灑在半敞的花窗前。
平日里虞錦起得晚,老太君回京后她便沒了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沈卻也沒有要她伺候穿衣梳洗的毛病,就命人辰時過半再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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