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趕走了偷摸笑的生蓮,小心拆開信——
荊州快馬至靈州,不過兩三日的行程。
三日前,荊州匪患已有大半投誠,那些人里不乏迫于無奈落草為寇、卻并未傷及人命之人,有資質尚可的,便被單獨編成一支軍隊,由秦昶平帶兵操練。
此次剿匪,正是秦昶平從垚南領軍出發(fā)。
沈卻前些日子受了些輕傷,雖是無甚大礙,但秦昶平是個心細且固執(zhí)的人,只道:“若是屬下讓王爺負傷而歸,父親知曉,定要重罰,還請王爺體恤屬下,且在府里養(yǎng)傷吧?!?br>
他又說:“您若是非要去營里,屬下也只能貼身照料了?!?br>
“……”
沈卻輕哂,便歇在府里。
皎白月色落在沉厚的積雪上,暈開一地流光。沈卻坐在廊下的石階上,手里握著靛藍色藥囊,略微有些出神。
荊州刺史名喚周裘,是個年過五十的男子,長得一張面團似的好欺負的臉,在這山匪橫行的地界夾縫生存了兩三年,脾氣格外好,見誰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從前不得不認草寇當祖宗,可不過多久,他便可真真正正當這一州刺史,心下別提多暢快,是以拿沈卻當恩人看,親自端來一碗熱粥。
荊州太窮了,刺史府也太窮了,平日沒有大魚大肉,就這粥里的牛肉,都是稀罕物。
周裘樂呵呵道:“王爺,喝口熱粥暖暖身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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