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驀地一滯,心中一邊想著沈卻將她當成什么隨隨便便就能親能抱的女子么,一邊又懊惱自己眼下腿軟腰軟實在有些起不來身,順帶思量一會兒說什么能助長氣勢。
輸人不輸陣,人已經輸了,陣仗上需得贏回來。
但沈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男人抬手,拇指指腹蹭去她嘴角的一抹濕意,笑意盡斂,聲如冷玉,沉穩(wěn)道:“前幾日得知你父親平安凱旋,我便讓人去靈州遞信一封,只是行至半路就撞上你父兄南下,時間過于倉促,白叔還未列完禮單,上京那邊,祖母也尚未收到信?!?br>
說罷,他口吻帶著些哄騙意味,懇求道:“阿錦,幫我拖幾日?!?br>
沈卻鮮少一口氣說這么多話,虞錦聽得一愣一愣,但每個字她都識得,只是串在一塊,竟是半點不通。
她沉默片刻,歪頭道:“……什么禮單?”
“聘禮。”
……?!?。?br>
良久、良久、良久的沉寂。
聘禮……
他說聘禮……
虞錦驚愕的眸子亮晶晶的,才沉寂不久的心臟又咚咚亂跳,她面無神色地看他,一骨碌坐了起來,語氣拿捏地十分冷靜,道:“我何時要嫁給王爺了?南祁王府身負圣恩,可也不能如此強取豪奪,不講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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