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彥對蔡京的發(fā)跡史也是做過研究的,深知蔡京能三度為相,除了有官家的寵信外,交結(jié)宦官有宦官支持也是分不開的,所以李邦彥復制了蔡京發(fā)跡的軌跡,極力結(jié)交趙佶身邊宦官,這次李邦彥能回京敘用,梁師成也是出了力的。
做為官家近前聽用的宦官,梁師成看到了李邦彥投來求助的目光,再看著同樣立于丹墀不遠的樂天,梁師成相做比較之下,覺的樂天在心機上不止是更勝一籌,而且背后靠山鄆王更得恩寵,此刻無疑是占據(jù)了上風。
宮中內(nèi)侍是什么,就是君王豢養(yǎng)一群狗,一切都要圍著陛下的旨意行事,離開了官家的寵幸什么都不是。梁師成雖說有坐看太子與鄆王兩方爭斗,心里也有兩方押注的想法,但到了這個時候只有官家的利益才是最大。
想到這里,梁師成躬身道:“奴婢以為李大人不應留在陛下近前聽用!”
李邦彥還京之后極力逢迎著梁師成,沒想到自己最后的依仗也說出了這樣的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呆伏在地上不動。
長長的嘆了口氣,徽宗趙佶冷冷下旨道:“起居舍人李邦彥、東宮太子詹事耿南仲削職奪去功名官身、查抄家業(yè),舉家流放瓊州,另著大理寺會同皇城司查辦此事!”
頓了頓又加上一句:“永不敘用!”
這個最壞的結(jié)果是在李邦彥的意料之中,此刻李邦彥卻沒有像所有人那般沮喪,一雙眼睛直視著樂天,怒道:“樂天,你大忠似奸、大偽似真,你口口聲聲說為天家著想,實則是依附鄆王要做那從龍之臣,你才是那離間陛下與太子、離間太子殿下與鄆王之人……”
所有人都明白,李邦彥是在臨死之前反咬樂天一口,既然自己失勢便擺出了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
不過戲還是要看下去的,眾人都想看看樂天是要打出怎樣的一個還擊。
被臨死前的瘋狗反咬了一口,樂天心里惡心了半響,冷笑了起來:“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聞言,朝中一眾大臣不禁啞然失笑。你樂大人不過一弱冠之年的娃娃,竟然還拿自己比起孔老夫子了。
當年,孔子編寫完《春秋》說:“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大意是說,我做的這些事,寫的這本書,后人一定會毀譽不一、褒貶不一的,但我只要認為這是對的,是有價值的,不論別人如何評說,我都會堅定的做下去!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