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田野間的小草經(jīng)過一冬的沉睡,蘇醒后于荒蕪中悄悄探出了頭,河邊低垂的柳枝也吐出嫩嫩的葉芽。春日里的陽光雖暖,然迎面撲來的風(fēng)中卻夾雜著幾分冬日殘存的料峭,令行人不禁裹緊了衣衫。
“有言說莫飲辰時酒,昏昏醉到酉,但這杯送行酒卻是不能不喝的!”南薰門外一張桌案前,樂天舉起酒杯笑道。
“大人敬的送行酒,我等怎能不喝!”
“我等俱是行伍出身,什么酒喝不得,再者說還是樂大人與我等送行的酒!”
……
隨樂天進(jìn)京參與獻(xiàn)俘禮的楊指揮使幾人操著江南口音連忙說道,幾雙手同時舉起了酒杯相互一敬,隨即一飲而盡。
“我等能在天家面前露個臉,大內(nèi)敕誥房功勞簿上還記了功績,俱都是托了樂大人的福!”放下碗,楊指揮擦著嘴邊的酒漬很是認(rèn)真的拱了拱手,隨即壓低了聲音說:“我等這便返回杭州,不知臨行前大人可有什么交待的?”
樂天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尺七會意,從包裹里拿出幾塊銀鋌分別送到楊指揮使的手里。
看著手中的銀鋌,楊指揮使幾人很是吃驚:“大人,這是……”
“東瀛那邊送過來的,作為樣品讓你幾人看看!”樂天笑道。
對于東瀛產(chǎn)銀一事,楊指揮使幾人一直是半信半疑,眼下見到真物心中的歡喜又豈能用言語來形容。
看著幾人驚訝的表情,樂天又淡然道:“本官曾計(jì)算過,只要那邊的銀礦只要初步形成規(guī)模,一年產(chǎn)出六、七萬斤金銀是不成問題的!”
一年產(chǎn)出六、七萬斤的銀子是個什么概念,哪怕只擁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一年那就是三千貫錢的收入,若以后擴(kuò)大規(guī)模,那就等于守了一個聚寶盆日進(jìn)斗金了。想到這里,楊指揮使幾人瞬間心花怒放。
憑心而論,楊指揮幾人還真沒出什么本錢,只是暗中募集訓(xùn)練了些可靠的兵丁人手,這錢可以說是橫財(cái),心中不止是對樂天佩服的五體投地,忠心與依附感更是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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