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庸劇烈咳嗽起來,幾次伸手去推她,都沒能把人推動。她現(xiàn)在就是一塊狗皮膏藥,一粘即牢,撕都撕不開。
“不要尿尿嗎?那你要不要大恭?”林淡繼續(xù)問。
薛伯庸咬牙切齒地開口,“林淡,你給我出去!”
“那好吧,若是有需要了你就喊一聲,我讓李忠來幫你。我的臥室在你左側(cè)的房間,我的書房在你右側(cè)的房間,只隔了兩堵墻,很近的。你這里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我那頭馬上就能聽見?!绷值瓏诟劳赀@些話,這才出去了。
薛伯庸原本蒼白的臉頰,這會兒已紅透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李忠埋著頭縮在角落,只當(dāng)自己不存在。他雖然從小跟在大公子身邊,卻沒怎么伺候過對方,大公子自己能做的事絕不假手他人,于是昨天晚上他才會睡得那么熟,也完全沒想到要在公子的床邊放一杯水,或是背他去上個廁所什么的。
若非林淡機(jī)警,照薛伯庸那要強(qiáng)的性子,自己爬不回去就會在地上躺一晚,絕不會主動開口向人求助。等到第二天早上,被薛夫人看見了,整個院子的人都要挨板子。想到這一茬,李忠不禁對林淡增添了幾分感激。
林淡吃完早餐就去了隔壁的書房看書,從最簡單的湯頭歌開始學(xué),然后再學(xué)診脈和辨認(rèn)中草藥。與此同時,她也沒把內(nèi)功心法落下,每天還會抽.出兩個時辰打坐。
薛夫人很快就派人來給嘯風(fēng)閣修建了一個小廚房,每天都會把最新鮮的食材送過來。起初,林淡還裝模作樣地跟隨廚娘學(xué)烹飪,到后來就把對方完全取代了。繡娘的針線活她也慢慢接手過來,但凡是薛伯庸的衣褲,她都親自來縫制,而且十分精心。
這日,廚娘已完全被林淡的手藝打敗,主動退到一旁打下手去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林淡跟自己學(xué)烹飪是做做樣子給老太君和夫人看,哪料到才學(xué)了七天,她就把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學(xué)去了。
廚娘滿心都是懊悔,卻為時已晚,只暗暗心驚于林淡的聰慧。聽說林淡連女紅也是剛學(xué)的,卻把人家干了幾十年的老繡娘都給比了下去,說她是繡花枕頭的人真該親眼來看看。她若是繡花枕頭,那滿京城就沒有聰明機(jī)靈的姑娘了。
林淡做了一道芙蓉雞片,一道釀豆腐,一道香菇炒菜心,一道冬瓜排骨湯,用精美的食盒裝著,送去薛伯庸的房間。
薛伯庸剛吃第一口就怔住了,然后加快了進(jìn)食的速度。受傷之后,他的食量變小很多,喝一碗粥就飽了,死活不愿再拿起碗筷。今日,他卻連吃了兩碗飯,還喝掉了一碗湯,只留下一些菜汁給林淡。
林淡半點(diǎn)兒也不嫌棄,把湯汁倒進(jìn)碗里拌了拌,吃得香噴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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